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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上下翻飞与公输察的拳头相搏斗,令人眼花缭乱,却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五指骤然收拢,一下子锁住了公输察的手臂,随着一拉一拽,公输察的一整个袖子被他的手指拽了下来。

老供奉手下留情了,否则这一招,卸下的该是公输察的肩肘关节才是。

公输察手臂被锁,双膝却是一沉,压住了老供奉的下盘,刚刚打退中年供奉的拳头也是一收,反过来去锁老供奉的手臂!

四只手在空中不断地相互缠绕,锁与被锁,老供奉低喝一声,随着自己的手掌与公输察的手在空中交相碰撞之时,竟是悍然夹住了公输察的大拇指!

公输察发出了一声痛哼。

只是他自认骨头比谁都硬!强撑着自己大拇指被弯折的痛楚,直接反手抬起一拳,砸中了老供奉的肩膀!

老供奉被这一拳砸得连连后退,甚至撞得身后一张椅子断裂开来。

而中年供奉也在这会儿冲了上来,迎着公输察悍然出拳,公输察眼睛不眨,同样出了一拳,与他正面相对。

“咔……”骨裂声清脆无比,中年供奉双脚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握紧拳头的五指已经不受控制地松开了,微微颤抖着。

可是,公输察却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因为此刻在他的喉间,正悬浮着一柄青色小剑。

那名曾在衙门一剑斩断武将手臂的老人半闭着眼睛,站在祠堂的门前,脸上饱经风霜的褶皱微微颤抖,声音悠长地叹道:“四爷,住手吧。”

公输察沉默片刻,望向公输仁,突然大笑起来,直到笑得眼角有泪,他讥讽道:“如果……我打定主意不肯就范,你是不是准备让他们杀了我?”

公输仁沉重地闭上了眼,道:“公输家自有家法,如果你继续负隅顽抗,我只能是让他们打断你的手脚,将你关进地牢。”

“很好。”公输察凄凉地点点头,“倒还记得给我留了一条性命。不过,你不要指望我会感激你,相反,这笔账我会牢牢记着……”

他注视着祠堂里的每一个人,最终又盯住了公输仁,“你,终究是会死的……”

“老四!”公输究一声大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哥对你足够宽宏大量,你还要再胡搅蛮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