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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只需水磨功夫的地方还好说,可遇上例如烧穴,壳关等关隘之时,熬上个数十百多年,也只是等闲事。

越龙珊哼了一声,道:“这就是了,那些无稽之言,或许是一些宵小之辈为自抬身价,才编造出来的,师兄乃有道玄修,又何必去信这些谣传?”

吴函承暗忖道:“听越龙珊的语气,似是此去大比,无有此人席位?怪事了,莫非这张衍当真是言过其实?”

他心中虽还是有些不信,但难免对张衍看轻了几分。

黄复州听得越龙珊贬低张衍,不觉大皱眉头。

他曾败在张衍手下,照如此说,岂非显得自己更为不堪?

而且张衍再怎么样也是溟沧派十大弟子之一,便是门中再怎么不合,哪有在外人面前埋汰自己同门的道理?

他本想要出言,可又转念一想,暗道:“我又何必多管这些闲事?且由得他们去,到时遇上张师弟,有的他们苦果吃。”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天外机缘不容失

昭幽天池主殿之上,张衍高坐玉榻,善渊观观主马守相坐于下首,神态恭谨。

张衍虽为下院掌院,可离山寻道之后,下院之事就全数丢给了马守相等三个老道了。

只是一晃眼间,自张衍得继三观之主,过去已是七十载岁月,这几名观主只得明气一重境,并非他这般寿元悠长之辈,其中泰安观执掌甄守中,与那德修观执掌贺守玄已是先后辞世故去,唯有马守相一人还守在下院。

不得张衍之命,马守相也不敢随意换了人来,此次听得张衍回山,便急忙来相见。

马守相颤巍巍打了一个道揖,道:“掌院,老朽年岁已大,近来气力越衰减,恐难以再为掌院分忧,还需另择贤明才是。”

张衍看他相貌,已是满脸皱纹,双目浑浊黯淡,齿落发秃,露在袍服外的颈项与手背也是松弛干枯,苍老不堪,哪里还有当日精神矍铄,似那神仙中人的风采?这番话并非胡言。

不过看其眼神之中,稍带一丝紧张,念头转了转,便知这老道并不是真心想去位走人,而是怕自己嫌他年老,另换他人,是以先一步提了出来,也算是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