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那边终于传来低低淡淡的两个字。
“吓死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乔彻倏然松了口气,弯起一条赤·裸的腿,侧过脸,看着玻璃窗外的海景。
他那天晚上走得太急,回去后越想越担忧,不应该把生病的她丢在那里。
那种地方的小招待所……谁知道有没有危险。
他还不怕贼惦记似的留了一摞现金。
一天半打不通电话,乔彻平生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尤其是在blood这种地方,处处都有着她的影子。
“你好点了没。”
他闷闷地问。
“嗯。”
“不恶心了?”男孩子声音沙哑,透着若有似无的温柔,“那你还头痛吗,发烧吗?”
“……”
“你伸手试一下,看还烫不烫。”
“乔彻。”邵淇眉心蹙起,“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静了两秒,语调无辜,“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那边又陷入沉默,像是深深呼出一口气。
“钱是你留的。”她忽然说。
“什么钱?”
邵淇握紧手机,走到桌子旁边,拿起那一摞现金,缓缓地说:“就烟灰缸压的这些。”
“你放心,这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乔彻像是轻笑了一声。
“你也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想起每次他出现时必然会发生古里古怪的事情,她头痛道:“真的谢谢你了。”
他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要再打电话。”
“什么叫我不要再打电话来?”
乔彻两手搭在浴缸边缘,微微沉下脸,语气有些冷。
“就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也不要再打扰我。”
邵淇一点点梳理清自己的思路,觉得最近每件事都一团糟,道:“我先挂了,你早点休息。”
她刚要按下挂断键,突然听见那边的男孩子说:
“你是不是烦我了?”
刚刚语气里的不悦没了,他语调又委屈又可怜,小心翼翼地问。
邵淇忍不住心底一颤,可想到白天的那两人,眉头复又烦躁皱起,强迫自己狠下心,“嗯。”
“很烦你。”
她说着,也没等那边回复,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