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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李白、杜甫、苏涣等诗人为友,好饮酒,每当饮酒兴起,不分墙壁、衣物、器皿,任意挥写,时人谓之「醉僧」。

“你学错了。”敖夜说道。

“先生此话何解?”

“先仿怀素的字,再去仿他的「醉」。”敖夜说道:“字没学好,倒是先醉了起来……这是你们这些写草书的通病。”

“……”

老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不是骂他没学会走就先跑起来了吗?

“敖夜先生……”

苏志敏在旁边看得惊叹不已。

有才华的人,在哪里都得被人给供着。

要是别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这群老头子说话,怕是他们早就跳脚骂娘了……自己也不敢。

可是,偏偏敖夜就那么说了,也那么做了。

冷嘲热讽,尖酸刻薄。时常让人面红耳赤,下不来台。

可是,这些老头子极有求学精神,即使被敖夜的唇枪舌箭给戳得千疮百孔,仍然殷切相问……

因为他们知道,敖夜说的正是他们最致命的问题,每一次回答都是「一语中的」,想要挖掉脓疮就需要最锋利的刀子。

倘若敖夜信口开河,或者狗屁不通,以他们的修为心性,又怎么会有「痛感」呢?

苏文龙不忍心敖夜太过劳累,出声劝阻,说道:“好了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以后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随时来请教我先生。”

“是你的先生,就不是我们的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