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来不是太子就是太子妃,要么就是萧侧妃,总而言之,她就是胡乱叫的。

但眼下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瞎叫的。“殿下”这称呼,怎是她能随便瞎叫的,于是便含情脉脉,娇羞地道:“萋萋脑中只想着殿下,总觉得殿下就在萋萋身边,许是那会又烧的糊涂了,就,也没顾得上什么礼仪,情不自禁地便喊了出来。”

颜绍嘴角一动,听她那爱慕的话,见那她那副我见犹怜,娇滴滴,又楚楚可人的样子,心中欢喜的很。他灼灼目光,盯着对方,身子向前倾去,靠近了她。

萋萋瞬时感到了他温热的气息,心中猛跳,下意识往回缩了一缩,只听他的声音响起,“你能侍寝么?”

萋萋的脸登时一红,轻轻摇头,“太医说萋萋身体虚弱,暂不适合侍寝。”

颜绍退了回去,萋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殿下……”

颜绍感受到她柔滑的小手,心中一荡,但依然如故,冷冰冰地道:“怎么?”

萋萋抬着小脸儿,凤眼盈盈秋水,樱唇微起,“萋萋不能侍寝,殿下是不是就会走了?”

颜绍眼睛微眯,“不然呢,你叫孤在这做什么?”

萋萋脸颊又烫了起来,只觉得依他这话,似乎是和她出了那种事儿以外便没什么别的做了。

萋萋目露嗔怪,“萋萋记得萋萋的爹娘每晚都是同床共枕的啊。”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也不见得一起同床便非要做那些事情吧。

颜绍一声嗤笑。

萋萋登时感觉脸更烫了。她咬住嘴唇,缓缓地道:“萋萋知错了。”

颜绍转眸斜瞥她一眼,“如何错了?”

“殿下乃天潢贵胄,如何能和市井小民夫妻一般。”

颜绍没说话,只垂眸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冷冰冰地收回了目光,站起身来。

“睡吧。”说着,人便朝外走去。

萋萋应声,“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