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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房子的到来,布防这一带的锦衣卫退避三舍。

一个老妇把一个纸箱子的白幡放在门外,气死风灯下格外的醒目,有人摘下了蓝衣绣坊的绣匾往上糊白纸。

死人了?

蓝熙书心里一忽悠,立马稳住自己不会是井蓝衣的!

蓝熙书为自己下意识的这个念头而出了一身冷汗。

街坊邻里有大胆的过来帮忙,看见蓝熙书和耗子十来人的快马收缰纷纷退避。

耗子下马,一回头蓝熙书却仍在马上看着门口竖着的白幡发愣。

一个校尉过来跟耗子低语,耗子到蓝熙书马前转述,井蓝衣的疯娘受惊发疯,磕井沿上当时就死了,后面乱成了一锅粥。

有郎中摇头叹气的出来,看见蓝熙书杵在马上火光下面目冷厉,吓得趴下磕头被校尉撵走。

蓝熙书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这种手段的确下三滥了,他只是想验证一下井蓝衣非白蝶衣而已,谁知道胡大疙瘩笨拙到如此程度,搞得自己难以收场。

蓝熙书一个劲儿的出汗,口干舌燥说话就想咳两声。

没听见井蓝衣的哭声,小丫头的哭声惊天动地入耳让人一惊一乍的。

匆忙布置的灵堂很杂乱,有两个老人正在指挥着把死人入殓进棺材,井蓝衣抱着弟弟跪伏在蒲团上哭作一团,房子就跪伏在井蓝衣旁边陪哭。

一脚迈进,蓝熙书觉得有些难堪,也不知说什么好,倒是管事的老头察言观色照应蓝熙书。

井蓝衣本是跪伏蒲团上的,听了动静扭脸。路过房子的下巴她看见了蓝熙书正焚香行礼,惨白白的一张脸登时僵了,那份梨花带雨的凄楚让蓝熙书心揪了起来,他不知道井蓝衣作何反应,井蓝衣根本不认识胡大疙瘩的,但是井貌安这么一掺合,井蓝衣一定会知道胡大疙瘩的身份,情何以堪!

井蓝衣迅速的低头,没有出现蓝熙书预料中的哭骂搅闹,这更让蓝熙书心里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