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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耗子恨不能给自己一刀,想想房子的处境他简直百死不恕。

“耗子!我们手里有白话文和她弟弟,她不会要房子的命的,我们不找她,她也会联系我的,她知道一旦房子有事,她的亲人死的会更惨。”恢复了理智的蓝熙书峻声说,现在他一滴汗水也没有了,手脚冰凉,他不能想象白蝶衣会怎样对待房子,万一房子有个三长两短,蓝熙书不敢想了,他觉得每个汗毛孔都冷嗖嗖的,心肝脾胃肾无一处不疼,没法形容那种钝刀割肉挖心的疼。

“老安知道了,他说你要稳住……”

耗子咬住嘴唇,嘴唇都咬破了,现在一听说房子出事,王记药铺乱了套了。

蓝熙书点头,强自让自己冷静,越这个时候越不要乱了分寸,头炸雷轰轰,蓝熙书不停的提醒自己。

“我调人加强戒备安园附近。”耗子说:“你放心。”

蓝熙书摇摇头:“房子在白蝶衣手里,她会利用,她不会冒险再闯安园,她也会知道我们投鼠忌器,为了房子也会留他爹和弟弟一口气的。”

蓝熙书捋顺了同白蝶衣的心理战:“她不会要房子的命的。”

话说是这么说,想想房子的处境,蓝熙书就觉得受不了。

蓝熙书没有回北衙门,他叫耗子对这件事不可声张,至于井貌安让蓝熙书非常揪心,耗子亲自找去了。

蓝熙书一到王记药铺,小安就揪着蓝熙书的衣袖就哭了,呜呜咽噎的也不知说个啥,贞姐拉开小安,眼睛复杂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脸色不好看,但是这一路一让他冷静下来了。

王记药铺关门了,伙计也打发了。

“小书!怨我,我忘了把这件事先告诉房子了……”贞姐咬着下唇,眼睛红肿。

“白蝶衣蓄谋的,不怪你。”蓝熙书坐下来手摁在腿上狠狠掐着自己:“房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白蝶衣无非是想我留白话文和他弟弟一条命,交换的可能性很大,大家不要过度担心。”

王百草给蓝熙书端过大碗茶,蓝熙书咕咚喝见了底儿,王百草拍拍蓝熙书的肩膀,老泪一下子控制不住簌簌而下,这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吉人自有天相!”王百草说完这句就蔫头耷脑的坐在蓝熙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