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沈桑成对面,利索地打开两瓶,陪着喝,“沈老师有啥事儿过不去的,讲出来可比喝酒痛快。”

“……”

沈桑成推推眼镜,缄默不语。

彭鸣觉得他这人像个矛盾体。难得没穿那套正儿八经的西装,展现出亲切的一面,两颊透着红晕,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视线迷离,都醉成这样了,竟然还能保持冷静自持。

彭鸣指腹摩擦着易拉罐,不知道该说什么缓解氛围,他面对沈桑成,总有种不自觉的臣服感。

半晌,沈桑成先开口:“挺晚了,你不回?”

“回。”彭鸣起身,作势要扶他,“我送你。”

“不用,我再坐会儿。”

彭鸣攥了下拳,没头没尾的突然说了句:“要不,去我那儿接着喝?”

“……”

沈桑成抬眸,俨然已经醉了,慢吞吞地转着脑袋,思考他的话。

彭鸣摸摸脑袋,没想着他的话有什么不对劲,他那老乡收摊之后也经常去家里喝酒、下象棋。

还是……

沈桑成看不上他那破地方?

沈桑成却站起来,提溜起装着易拉罐的塑料袋,“那就打扰了。”

9

出租屋面积不大,没点装饰品,却被整理的井井有条。

尽管如此,彭鸣还是觉得怪不好意思,掸一掸沙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请沈桑成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