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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晏楠苦笑,道:“无法,临渊阁本是为国师建造的,只如今所有用具都破损,凌渡海下的禁制使我无法走出这里,连灵气也散逸了,鹤书与传音无一能通,怕是师父,也有苦衷。”

容安:“我们是瞎子聋子。”

她转身,又折回,忽然眼中狂热,“晏楠,我的血有用吗?我是纪氏的血脉,我们的血,有用吗?”

“容安!”

纪容安盯着斐晏楠,逐渐颓然,喃喃着说:“真的不行吗?没有办法了么?”

她垂着头,转身欲下楼,背影寂寥落寞。

“不,其实有一个。”斐晏楠忽然出声。

容安驻足,回眸,“什么?”

“那是天师派的禁术,因亵渎帝王。”斐晏楠低声道:“你若非要尝试,我可以勉强去做,只是成功的可能太低了。”

容安又问:“是什么?”

“取你们纪氏嫡脉的肋下血作引,由我这样的天师派门人施法,若运气足够好,在前后半个时辰内恰好有一位与我命运密切的天师也取一位纪氏皇族的肋下血,便可建立沟通,互相传信。”

“此法,听闻是千年前昭曦神君与天师老祖在极为严酷的环境下所用。”

“容安,你以为,这样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容安沉默。

斐晏楠看她,分明原先的他们二人都被当作孩子,孩子自然是不用扛起重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