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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容安对斐晏楠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灿烂笑容。

她说:“我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纪氏嫡脉的枷锁,我们这一脉的人,只要想的,哪怕身死,也还是会去做。斐晏楠,你拦不住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

“若血流尽了呢?若我失败了呢?”斐晏楠喉头艰涩。

纪容安看着他,目光却难得明亮而坚定,“那也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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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少瑜麾下肃昭军又一次扬名天下,一下子得到了昭国的几座州郡。

姜梁郡之战快如闪电,而其后津州全境和荸州几乎未有抵抗,便全投诚了。

津州和荸州归顺后,时九柔和纪少瑜去看,才发现两州作为边境州日子十分凄苦,又逢两年干旱,粮食颗粒无收,而帝京对他们不闻不问,竟有流民结队。

肃昭军又剿了流民帅,时九柔是万万没想到他们过来不是和正规军作战,而是来剿匪了。

纪少瑜亲自着手处理了一批朝廷蠹虫,选贤任能,又拔调手下能人协助熟悉政务的当地好官一同治理。譬如瓯砚,从姜梁郡守提成了津州州牧。

这其中,萧倚音便被留在了荸州的首郡顾墚郡,她亲善温和,在她兄嫂的耳濡目染之下,其实学了一手治家的本事,温漱觥也暂时不回卞州了,与萧倚音一起。

恰在春日,播种谷道尚且来得及赶上最后一道。

因两州干旱异常,时九柔察觉了两州水系灵气不对,似被什么外力吸去了一般,顺着方向去查,是罗州。

纪少瑜在津州和荸州最中心的州郡地下都种下灵泉种子,灵泉汩汩涌出,土地终于重新充满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