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太后的信任,如何能做郎中令?吕嬃一听说,杀陈平之念也就作罢。

而樊哙被押到京城,立即从囚车中放了出来。还是做他的舞阳侯。只是太尉的职务被刘邦临死前换成了周勃,军权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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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汉家社稷者陈师弟也!”韩淮楚听完这场闹剧,发出深深的感慨。

刘氏与吕氏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博得吕雉的信任就是陈平的生存之道。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吕雉最信赖的陈平,最后毁了吕雉一手打造的吕氏政权,将诸吕送上断头台?

倒是那吕嬃的出场令他想到自己那义子樊伉。

自从那韩信叹出“此生竟与樊哙等人为伍”的狂言,樊哙夫妇就再不与韩信来往。也就说不认韩信这个义父。

可是樊伉的义父不是那死去的韩信,而是韩淮楚自己。当初在临淄齐王宫中每日牵着自己衣角,一口一声义父,求着自己为他讲故事的小樊伉,他幼小的心中还有没有自己这个义父的影子?

等到陈平推倒诸吕,那樊家就是吕氏一党将受灭族之祸。樊伉又如何能逃过这场注定要到来的灾祸?

韩淮楚想得不禁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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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大园内,一个九岁的孩童正在劈舞手中的剑。一个教头打扮的汉子正在出言纠正他的姿势。

那剑是一柄短剑,剑身极薄,溶溶如水,色作赤红。灿阳一照,剑身映出一溜奇幻的炫光,正是韩淮楚曾经用过的鱼肠断魂剑。

而那美妇人吕嬃就坐在树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爱子练剑。

“伉儿,学好武功兵法,今后像你爹那样做一个朝廷的栋梁之才。”趁着那樊伉休息之际,吕嬃递上一杯水,爱怜地对自己儿子说道。

“爹也能算栋梁之才么?他连我义父当年的一根指头也抵不上呢。”樊伉一边喝水,一边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