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还是你二婶想的对。”杨景澄十分刻薄的道,“大抵是他们的活儿太小,所以怕女人看了别人的,回家嫌弃他,方弄出那么多奇形怪状的规矩来。”

颜舜华:“……”

唾沫横飞的杨景澄,突然顿了顿,攥着颜舜华的手开始收紧。他们沉默的走了好长一段路,他才干涩的道:“胖丫,此去路途艰险,你或会受辱……”

颜舜华的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

“你记住,那都是我的错,是我作为男人,护不住你,与你无干。”

颜舜华的眼里,再次涌上了泪。

“别轻易寻死。”

“我只有你了。”

“父兄皆亡,祖母病重,再无人护我。”杨景澄的手更紧了三分,“胖丫,我很怕,别丢下我。”

颜舜华泣不成声。

漫长的流放路,一生都未必能走到尽头。路途几多坎坷,谁也不清楚。颜舜华知道,杨景澄长长的一段话,无论是插科打诨,还是示弱哀求,皆为打破礼法对她的桎梏。被带上镣铐的他,或再不能护住自己,所以索性放开她的枷锁,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