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直到手机铃声响到脑壳爆炸。

沈绪热汗淋漓得从梦魇中挣醒。

他借助曦光的微弱,打量自己的四肢百骸。

养尊处优的长腿,还有两只养尊处优的美足,连一双手也又白腻又细滑,完全没有干过写作业这种重活的样子。

全部不似梦里,被迷乱折叠起双膝的形状。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灵魂三问后,最令人崩溃的是,沈绪发现他真把裤头弄脏了。

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连别人的小手都没有拉过,感情世界等于零的白痴。

沈绪羞耻极了,想脱下来立刻洗干净,可是浓浓的全部都是,黏黏糊糊到不堪入目。

生怕收拾卧房的女佣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沈绪翻出来三个黑色塑料袋,把脏裤头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扔到纸篓深处。

靳博安与爷爷在楼下等他吃早饭。

沈绪推说胃口不好,猫着腰溜过长廊,钻出大门。

司机早候着两位少爷。

只等见一位,不由请示道,“靳少爷还没有出来,上学时间尚早,等还是不等?”

等屁啊!

沈绪钻进车里,到现在为止,他腿上粘稠的感觉依稀没有退却。

“找个别的车送他就行了。”

像是发怒一般,冲司机师傅警告道,“这个家只有一位少爷,那就是我。”

第9章

沈绪很快发现李瑾似乎避开他走,即使两人的目光在课堂间深深对接,李少爷都能立刻抽刀断水拔个干净。

看来是处不成革命基友的样子。

沈绪推测或许是自己名声委实不佳,有人提醒对方离自己远一点。

男人友谊的小船都这么塑料,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钢铁铸造?

沈绪看得极开,反正他也只是简单走走剧情,只要绿帽到位雷劈头上,就能顺利回家。

此一想,沈绪的头疼转向靳博安母亲的遗物问题。

早晨三节基础课,他一直监视靳博安的动向,结果发现那个叫陈安生的一早晨都没吭过气,怀疑是自己的破坏力度还不够大。

必须给男主和他看上的受加点猛料了。

沈绪正想着什么计划,有人走到他背后倏然捂紧他的嘴。

班里的同学都惊呆了,作鸟兽状散开,唯独没有上前帮忙的。

沈绪呜呜低叫,奈何身娇体软不是对手,心想敢从学校里绑架人的,必然匪类。

贾行川搞到人,反手扛上肩头,两行暴戾的视线如同机关枪扫射四周,怒道,“看什么看,跟你们有关系吗?有种跟着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