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梁言扶住他的腰,声音有些责备,“这么严重,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梁安敏双手都在发抖,自己也知道发烧确实很严重了,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不是出去玩儿吗,怎么好意思、打搅你……”

“您在开什么玩笑?”梁言厉声打断了他:“我难道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梁安敏没回答,意识也更加模糊,等到在医院被护士扎了一针,他才因为痛感而有些清醒。只听梁言在旁边说道:

“调的慢一点。不行,还是太快了,我们不赶时间。那样不是对心脏不好吗?”

等盐水打进身体之后,梁言确认无误,才转身到一楼去拿药。

梁安敏斜靠在椅背上,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对于梁安敏,梁言肯定是以尽到儿子的义务为主。至于是以什么情感出发……梁安敏肯定是想不明白的。

“怎么样,还好吗?”梁言手里拎着药袋走过来,看到梁安敏睁着眼睛,就问。

“嗯。”

梁言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挺厉害的,打两三天点滴吧。”

“好,明后天我自己来。”梁安敏摸了摸冰凉的手指:“你先回去吧。”

梁言也没表示同意,坐在他旁边拿起报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