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边野都愣住了:“报复吗?”

路一之缓缓点头:“他觉得我家中贩卖假药,我父亲是庸医,治死了他的妻子,三番五次报官来抓我们。但是我家在琅琊行医百年,口碑一向很好,街里街坊都到县衙作证,官老爷也经四方查证,我家的药材货真价实,绝无虚假,因此,每次报官都不了了之。后来,那人终于被怨恨冲昏了头,子夜纵火。”

边野有些不落忍了:“小路子。”

路一之眼圈有些发红,他深吸口气,掩下心中哀伤:“我爹娘祖父均在大火中丧命,而我是被碰巧路过的花师兄救下的,我爹临死前哭着跟我说,以后莫要再行医,莫要再碰一下药草……后来花师兄把我带到云顶之巅,我就拜在了执法长老门下。”

庚辰有所动容:“可你还是走了医道。”

路一之:“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从出生开始就趴在医书上睡觉,拿各种草药当零嘴儿吃,开口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爹娘,而是百会人中哑门这些穴位。”

路一之轻叹口气,无奈说道:“太喜欢了,没办法。”

边野:“我还以为你会因此事而心生怨恨。”

路一之笑道:“我治病救人,也是为我的亡亲积阴德。”

边野当真佩服路一之的心性,向来若是他自己,定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不会修成这副佛光普照的模样。

邪祟在琅琊作乱,经过走访和真元探查,路一之一行人抵达了琅琊城中最大的青楼,那个不知名的邪物频繁游走在天香楼,可见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

三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登门,天香楼的姑娘们怎会放过?在老鸨的一声令下,姹紫嫣红的女人们争先恐后的扑了上来,各种粘腻的语句劈头盖脸的往下砸,上下其手,绝不含糊。

路一之和庚辰都脸皮薄,哪里架得住这个?被撩的面红耳赤,活似两只煮熟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