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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季珩,就能像昨晚一样,一直都平静的简单的说说话。

宁随远发了会儿愣,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又擦了擦脸,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如果是这样,季珩就不是季珩了,他宁随远也不是宁随远,他们的人生轨迹会完全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延展,那他们更加不可能遇到。

人生际遇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啊。

他正发着呆,厢房的拉门“哗啦”一声拉开,季珩站在门前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上半身的衣服吊起来,裤子松垮垮的吊在胯骨上,露出小半截精瘦又线条紧致的侧腰来。

“妈的。”alpha抻着手臂肩颈,活动了一下筋骨说:“好久不睡床了,骨头都酥了。”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宁随远问。

“我想起一件事儿,之前那两个人的尸检报告我们还是有的,多看两遍说不定能找出线索。”季珩说:“哦对,还有。”他正经了神色道:“如果说那些犯罪事件还会再次发生,那一定要让城防所警惕起来,我得跟松平亮说一声,整个城防所可能只有他还带着脑子了。”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在为了解不开的谜题而困扰,宁随远在心里宽慰的笑了。

“松平今天跟小甘橘出去买家具了,今天是他病假的最后一天。”枫玉斗在远处插了一句嘴:“我看你要不等明天他复工了再说?”

季珩:“啊,可是——”

“也不差这一天吧?”枫玉斗说:“你今天跟他说他也不可能立刻回城防所执行啊!”

季珩顿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