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爱慕。

我穷尽一生,也无法拥有她。

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拥有她,她这辈子,是为自己而活的。

过了两三日,我看着枝头绽放的绿色嫩芽,忽然有种预感。

我骑上马穿过许多条街,来到伯宁侯府。

她罕见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她真的是个很美的人。

她抬头,望着枝桠上的嫩芽,合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像是睡着了。

我没有走过去,我离开了伯宁侯府。

她出殡那日,我远远的去看了一眼,她的娘家人哭的肝肠寸断,我依然没有流下一滴泪,甚至在那往后的许多年,我都没有流过一滴泪。

我回过神,把桌子上新的剑穗拿起来放在长剑上,旧的那个留在了一个盒子里,和一封信放在一起。

那是我的遗书。

明日就要去边疆了,我要好好睡一觉。

可是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后来我终于睡着了,梦里出现了那个小姑娘,是她九岁的模样。梦里她却没有怯怯的眼神,而是笑着喊我“齐哥哥”,她的嗓音很甜,像清晨的露珠,顺着绿叶的脉络,滑落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