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知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邹明恩是绝对利己的人,他为了得到河南军的军/权出卖你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派自己亲生女儿保护你的举动便很突兀。”

“若是保护我,完全可以让副将或者其他人来,他让自己的女儿来明显还有其他目的,当时邹明恩和辽军有协议,只要有邹雁归在,而我和她在一起,辽军就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好狠的心啊。”

苏锦瑟接过他的话,摸着下巴,疑惑地说着:“只是不知邹雁归当日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是出自邹明恩之手,还是自己的意思。”

“应该是自己的意思。”盛宣知解释着,“邹雁归极为聪明,虽是女儿身却深得邹明恩喜爱,当着继承人培养的。但这种事情,邹明恩恨不得把你藏起来才是,不会让多余的人知道。”

“所以邹雁归其实当时在试探我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苏锦瑟头疼地说着,“弯弯道道这么多,太复杂了。我那时还觉得奇怪,毕竟邹家好歹是反水景王的人,怎么一直都在说他,还以为是要陷害我呢。”

“以后不会有人陷害你的。”盛宣知把人抱在怀里,轻柔地说着。

“别给我扯开话题。”苏锦瑟强迫自己从温柔乡里拔出来,严肃着脸,一本正经地审/讯着,“还有呢,你那时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盛宣知摇头:“我没查你,只查了你母亲和邹明恩的关系,但你母亲的身份在太原被抹得太干净了,我只知道苏映照和邹明恩曾在十七年争夺过你母亲。”

“邹明恩想要的东西会失手实在是太奇怪了,此人论心狠,论智谋,论财富,论手段,碾压一百个苏映照都绰绰有余,没理由输了这事。”

“这事遇到了瓶颈,我就换个方向去查,查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这样的人能失败,必然是发生了巨大的变故,连他都着招架不住。”

苏锦瑟不由敬佩地点点头。

太子殿下这个思维转换确实非常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