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沉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开口：“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他真的想不通他这个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双重人格？

“这个样子？”李见纯凑上前，眼底一抹猩红若隐若现，“不，不是变成，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只是老师你没有发觉罢了。”

“你想怎么样？”技不如人，他认栽。

“我想要怎样？”李见纯欺身上来，冷笑，“明明是老师的错，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那日我本来就没打算活下来，是你插手救了我……”那时候他是真的不想活了，觉得活着太没意思。他生下来就比常人要聪明，很小就开始记事。他不喜欢他的生母，那女人实在太蠢，魏王只要不来找她，她就各种折腾他让他生病。

他小不能反抗，后来大了，只使了个小计，那女人就被魏王厌弃，他在旁看着她被病痛折磨最后一点一点慢慢咽气，只觉得有趣。

女人死了，他失去了一个好玩具，日子过得更无趣了。忽然有一天就觉得这世上一点意思也没有，不想活了，正巧那个蠢世子撞了上来。可谁知道老天给他送来了一个更有趣的新玩具。

“老师真笨，我装装可怜你就信了……”他似乎回忆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不过没事，我不嫌弃老师。老师只要陪着我就行……”

果然从一开始就被耍了，温沉心底叹了口气，对被一个孩子耍了这件事他已经麻木了。

“可是，”李见纯忽然低头，捧着他的脸亲吻，气息交缠，“老师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呢，听我的话就待在我身边多好。你看，我知道你想让我当皇帝，我便乖乖当了。”

温沉皱眉，实在没忍住偏头躲过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