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这届新科进士得罪谁了。”观摩了全程的陈菲菲倒吸一口冷气,“这么招人恨啊,杀人还凑对的。”

沐钰儿沉默,蓦地响起那条浅蓝色的腰带顿时觉得头疼,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事我瞧着还没完,我还要再去一趟程行忠遇害的地方。”

“菲姐,尸体你在仔细看看,若还有其他问题,找人来告诉我。”

“得咧。”陈菲菲回了停尸的正堂。

“不萌,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杨言非以为要被抛下了,见自己也有任务立马精神起来:“你说。”

“我让张一取了今年新科进士的花名册,可这些毕竟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你去这些读书人爱去的茶楼酒馆打听打听,尤其注意梁坚和程行忠的社交。”

“好。”杨言非开开心心地走了。

唐不言眸光微闪。

“唐别驾。”沐钰儿背着手,走了几步,扭头对着他抬了抬下巴,“您自由了,但还要等卑职上折子禀明案情,是以烦请您在东苑好好休息吧。”

唐不言慢慢悠悠地走了上来:“自然,不敢劳烦司直。”

沐钰儿懒懒转移话题:“哪里的话,白蹭了别驾一顿早膳,甚是不好意思呢。”

两人穿过长长的游廊,任由两侧的藤蔓时不时拂过她们的衣袖。

春风乍起,料峭微冷。

“司直觉得是谁杀了梁坚。”唐不言跟在身后,冷不丁地反问道。

沐钰儿声音像是含在喉咙里,随口问道:“别驾有何高见。”

唐不言闷笑一声,就像细风穿过耳尖,听的人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