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宁盏好奇触碰琴键的样子微含笑意。
“手型像这样。”温霖泽修长手指放在琴键上:“指尖立起来,手臂稍稍打开。试一下。”
宁盏学着他的手势试探:“这样吗?”
温霖泽仔细看了下:“嗯……好像不太对,指掌关节稍微立起来些。”
宁盏犯难:“指掌关节?”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并不大明白这个名词。
“指掌关节,”温霖泽低垂下眉眼,将左手伸过来,精准地用食指轻轻地从左到右、缓缓扫过宁盏右手手掌和手指关联的地方:“是这里。”
被触碰过的地方像烧了团火,又酥又痒。
她的手轻轻抖了下,砸在琴键上猛地齐齐发出声音。
温霖泽稍稍偏头,饶有兴趣地细细打量她的神情。
忽然,他说了句和学琴完全无关的话:“上周你不是问我都知道什么了吗?”
“什么呀?”她低着头,藏住泛着红晕的脸颊。
温霖泽不紧不慢地说:“嗯,好像……之前你有帮一个朋友问我一个问题。”
宁盏咬唇,小声嘟囔:“是吗?”
“不记得了?”温霖泽随意地将食指轻轻扣在琴键上发出叮咚的声响,即兴出一段旋律。
曲子里透着欢快。
温霖泽提示她,声音缓缓:“那次你好像问我……你的一个朋友,喜欢一个乐手?”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宁盏压住他的声音。
她乱七八糟地在琴键上按了两下,斩钉截铁打断他:“你看看我这次手型对吗?”
宁盏很怕他旧事重提,无论是发现她的心思却不能给予回应、或是真像陈瑶所说被他误会,她都没法接受和解释。
“好像还是有点问题。”他观察下宁盏的手型,站起身,理了下袖口,随后立到她身后弯下腰来。
虽没有触碰,可距离不到咫尺,宁盏甚至能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气。
她整个人被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