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已经快要一个月没收到三位妻子的回信了。

二十天前,她们秘密潜入吉原游郭试图找出蛰伏在此的恶鬼,并约定好每隔一段时间就将情报送出去,可至今为止他只收到过一次信件,还是三人成功打入内部的古早消息。

除了这第一次的报平安之外,音柱便再也没有得到过任何情报。

他知道三人肯定是出了事,否则不会失联这么久,但他同样清楚妻子们的实力,都是训练有素的忍者,怎么会刚进去就被发现?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宇髄天元不由想起一个月前偶然遇到的那个少女,虽然当时已经排除了是她动手的可能,但现在想来似乎又不那么确定,这一切难道真的和她无关吗?

白发青年坐在廊边,绛色的双眼微微眯起。

“——宇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炎柱那熟悉的清朗声音从旁侧传来,宇髄天元闻言看去,目光却无意间扫到了他刀柄上挂着的小玩意,一条白玉流苏。

说起来……这家伙自从得了这么个东西后就一直带身上,还挂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心里是真没点数啊?

他挑起眉,哼笑一声:“你这流苏还特地挂刀上,生怕别人看不见?”

然而炼狱杏寿郎却像是没听出他的调侃,一本正经地解释:“唔姆!父亲让我把这流苏还给人家,但是装着容易忘,挂刀上我一摸就想起来了。”

“……哈?”

音柱眼角一抽,被他这理由给整无语了,谁会把姑娘家送的东西挂身上是为了防止自己忘记还回去啊?

宇髄天元噎了会儿,又问他:“那要是打架时候不小心丢了怎么办。”

“不会的!除非遇到上弦!”某人中气十足道。

别说,还挺有理有据。

要是遇到上弦就不是还不还流苏的问题了,而是有没有命还,他叹了口气,又想起自己失联的三个老婆和那位十分可疑的富家千金,一时之间头痛欲裂。

……等等,富家千金?

音柱忽然站起来,双手一把按在炼狱杏寿郎肩上,两只眼睛也瞪得老大:“炼狱,送你流苏的那个姑娘,是不是黑发紫眼,左颊还有一枚泪痣?”

“嗯?你见过她?”炎柱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我是在吉原去往千鑫街的那条电车上偶遇她的,这么说来一个月前你正好也在那边,这么巧。”

吉原……千鑫街,这可不是巧不巧的问题了。

宇髄天元神情凝重起来,他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却被另一个人突然打断。

“我也见过她。”

两人同时扭头,只见向来不合群的水柱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上次郊区出现恶鬼,严重惊扰了附近的居民,主公大人让我去看看,目的地正好遇到她了。”

炼狱杏寿郎有些惊讶,按照这个时间线,他们三人居然是连续遇到那位少女的,而且还集中在几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