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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莫明其妙,这件事你没有做错啊。如果不是你追究,吕夷简也未必承认自己有错,应当来说,是石坚力挽狂澜,否则吕夷简与内宫太监相互勾结,以后还真说不定使自己蒙蔽了。

他说道:“石爱卿,这是为何?朕明白其中原委。至于吕家那个三公子,那是年幼无知,你不会生他的气吧?”

石坚笑了:“我就是生气,也不会生一个小孩子的气。皇上,臣作为一个外戚,开权臣之路,虽然有钱希圣在前,可此例不能开。”

钱希圣就是钱惟演,最高时担任枢密使,也能说是宰相了。宋朝的宰相与唐朝略有所不同,同平章事才是严格的宰相,而唐朝的三书首领中书令、侍中、尚书令都为宰相。因李世民兼任尚书令,分权与左右仆射,亦为宰相。但侍中与中书令是为真宰相,后来渐渐向中书转移。这是一个变化的过程。

宋朝更复杂,亲王、枢密使、留守、节度使兼侍中、中书令、同平章事都是宰相,但是使相。象石坚到大洋岛那次就是,真相前面是六部尚书或者侍郎加某某大学士,无常员,正常两人为多,也就是首亚末三相,区别是什么样的大学士。到了后来又改成了仆射,然后又改成太宰少宰。但钱惟演确实是担了一个宰相之名。

所以有人说宦官与外戚在宋朝不得干政,这是宋太祖说过的话,包括不得过大渡河。可赵匡胤三条真言,不得杀大臣、不得杀柴氏之后与永不加赋,他的子孙都没有严格遵守。况且这两条。不得过大渡河,于其是说宋朝大臣不敢违背宋太祖,不如说一是他们不感兴趣,二是怕多事,怯懦不进取。

有了钱惟演的例子在前,因此有大臣也进谏过石坚以外戚掌权太重。可钱惟演都官拜过枢密使,况且石坚。

“还有臣也要早迟退出朝堂,否则满则损,这也是全了皇上与臣一段君臣相宜的佳话。臣曾批驳过武候一生最大的失误,就是太小心谨慎,事无大小,无不亲为。结果武候一死,蜀立即灭亡。现在是到了放手的时候。况且臣也不是真正放手,还在朝堂中监督着朝政。最重要一件事,臣那天有所感悟,想编写一些书籍,修正经义。这才是长久的大事啊。”

“著书立说?你真要写书?”赵祯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

“不错,因为古之诸子离现在时间太遥远了。后人修正经义时多加上各自时代元素,加上一些喜盗名者狂篡圣人之言,多有伪篇。臣想把它们尽力矫正过来。这是其一。格物力强,有了它可以使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国家强大。可无圣人之言,教之礼范,结果整个国家的百姓尽驱利行,最后道德败坏,人心酷寒,到最后丧失廉耻仁义。这比格物学还要重要啊。”

这是石坚第一次将道德摆在格物学上。

为什么在文革时发生了那么多悲惨的事,百姓没有怨言?不要说洗脑。后来开放后,也在洗脑,可人心变得寒冷。比如在马路上一个老太太被车子撞到了。千万不要扶,弄得不好老太太就说是你车子撞的。再比如看到马路上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说没有钱上学的什么,不要救,这是一个高明的骗术。

这中间就是为了使百姓知道发家致富没有错,从基础上改变老百姓的思想观念,从而带动整个国家富裕。结果忽视了道德的教育,使人驱利而行,人心变得冷漠起来。甚至石坚看到他楼道下面有一户邻居,女儿以前从事那个行业,嫁了一个老实的青年。后来看到收入不高,其岳母想法子挑拨离间,使其婚姻破裂,唆使女儿再从事那种行业,她还在这个店里打下杂。笑贫不笔娼,道德风气就到了这种地步。结果有许多老人宁可重新过文革那种生活。也就是这原因。物质富裕了,精神却空虚了。

这也是石坚想要写在书中听话,按照道理来说,这就是唯心与唯物的平衡。当然这只是这两种对立主义的表层现象。

现在离春秋很遥远了。必须重新出现一种完整的哲学,一旦树立起来,将会使以后的理学消失。而这种理学才是石坚最担心的。

当然赵祯不知道石坚想法。可他知道立万世言,这是多大的功德,比起在朝堂上所做的一些政务,不能相比。

石坚又说道:“当然,到了消灭契丹时,臣会领兵前往。而且这样一来,还有一门好处,契丹各部以为臣醉心著书,不会加以防范,相互之间厮杀更为惨烈。势力削弱,而且百姓痛定思痛,我大宋大军进入后,就可以轻易地化乱为治。这样才可以使整个漠北真正化为我大宋所有。以后有漠北之兵,持新式武器,放万里骏马,只要大宋能消化下来,就可以占领任何一个地方。大宋就会强盛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