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微笑着转过头来,贾诩笑着说道,“才思敏捷,不错!”稍稍赞了一句,贾诩面上笑意渐收,沉声说道,“子旭,可知为叔方才所言深意?”

“这个……”只见江晟稍一迟疑,拱手说道,“并非透彻,望贾叔解惑……”

“你这小子,非逼为叔……也罢,”苦笑着摇摇头,贾诩正色说道,“你父辞官,留你兄弟二人在许都,江家盛衰,乃在你兄弟二人,非在旁人!为叔只想说句,曹家的事,并非你江家之事,何必插手?若是引得你等兄弟不和,岂不是要叫司徒公寒心?”

“这……”江晟犹豫一下,抱拳说道,“回贾叔话,小侄自幼与子桓相识,知其有大志……”

“与你弟一个说辞!”打断了江晟的话,贾诩摇摇头,微叹说道,“无论如何,你父与我有知遇之恩,又将你二人托付于我,我自不能袖手旁观……”

“贾叔的意思是……”

“别会错意,在此事上,贾叔我可并非要助你、亦或是子渊……子旭,你比子渊年长,又兼稳重,假以时日,若是与子渊不慎起了冲突……子渊为人傲气,又兼幼年便呆在军中,性子较为冲动、易怒你身为兄长,他日当做礼让!”

“……是,小侄记住了!”点点头,江晟好似想起什么,抬头望着贾诩。

好似是看穿了江晟心中所想,贾诩笑呵呵说道,“不必妄加猜测!老朽见曹公发诏,便知其中蹊跷,子渊眼下不过一校尉,手中不过三千虎豹骑,曹公岂是当真欲带他南征耶?曹公眼下已过六旬,却是有些心急了……同时嘛,曹公他也想看看,你等这帮小子,究竟有多少斤两!”

“咦,贾叔的意思是……”

“别以为曹公不知,他心中可是明白得很!历来臣下不得干预帝王嫡子之事,自乃忌讳!不过到你兄弟二人身上,倒是有些……呵呵,依老朽想来,一来是你父助其南征北战多年,功在社稷,二来便是曹公对你兄弟二人抱有重望,至于这三来嘛……乃因你等年幼!”

“年幼?”

“正是如此,”点点头,贾诩抚须解释说道,“倘若换做旁人,早早被遭牢狱之祸,岂能如你兄弟二人这般?在曹府来去自如?我思曹公,在作出心中决定之余,亦在磨练你二人……

朝中司徒之位空悬数年,曹公视若无睹,却封你为司徒长史,他是在效仿当年司徒公王子师!兼之又将虎豹骑赐予你弟子渊麾下,更叫他在夏侯元让帐下平乱,嘿!区区一校尉,掌三千精锐?天下间乃有此事?这如何不是磨练?!

是故,你亦不必担忧,放手施为便是!你兄弟二人越是出众,曹公愈喜,当然,仅仅包括你兄弟二人,就连你表弟周不疑亦不在此列!”

“不想岳丈竟是如此……”江晟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