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旭啊,莫要嫌为叔多嘴,为叔却是仍有一言,外面风传,江家,便是半个曹家……眼下或许如此,然为叔却是要说,江家,并非是曹家,你兄弟二人,才是江家根本,江家兴旺,乃在你兄弟二人,非在旁人,非在曹子桓,亦非在曹子建!”

“贾叔,侄儿明白了,侄儿素知二弟性子冲动……”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贾诩嗟叹说道,“当初为叔在父帐下听用,随他征战四方,好似是一朝梦醒,你兄弟二人便已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为叔……也老了,老了,这话也就多了,呵呵……”

“贾叔哪里话,侄儿幸得贾叔提点,方才明白以往不曾明白之事……”

“呵呵呵,莫要取笑为叔了……”笑呵呵说了句,贾诩上下打量着江晟,点头说道,“像,真像,酷似你父……”

似乎是起了玩心,江晟揶揄道,“贾叔,那究竟是侄儿像,还是子渊像?”

“这……”这一问,顿时将贾诩难到了,只见他皱皱眉,沉思半响,继而说道,“你着素服,酷似你父着素服,子渊着铠甲,乃酷似你父着铠甲……唔,却是如此!”

“咦?”只见江晟面上一愣,诧异问道,“家父不是不通武艺么?怎么亦尝着甲?”

“哈哈,”似乎是感觉好笑,贾诩揶揄说道,“你父身为一军统帅,岂有不着甲之理?呵呵,不过话说来,你父却也不喜着那铠甲,唔……前前后后,为叔只见过寥寥数次,一是赤壁之战后,你父在荆州祭祷四十万将士之时,二嘛,便是击张白骑之时!”

“张白骑?”

“啊!便在赤壁之战后,你父与曹公以及列为大人方才祭罢战死将士,便风传张白骑举兵袭汜水关,你父是马不停蹄赶去,那时,可用之兵寥寥无几,是故,你父仅率数千幸存兵马以及虎豹骑连夜赶往……”

“数千……虎豹骑,不过近万兵马?”江晟一脸惊讶,诧异问道,“那张白骑麾下兵马几何?”

“嘿!”贾诩淡淡一笑,抚须说道,“张白骑那时猛攻汉中,兵马亦是大损……恩,差不多十万之数吧!”

“十万?”江晟面上惊容更甚,皱眉说道,“兵力是何等悬殊……贾叔,后事如何?”

“那还用说么?”贾诩耸耸肩,摊着双手说道,“自然是你父胜,张白骑败咯!”

“……”只见江晟张张嘴,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