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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了,贾老贼还是第一次出海,刚开始时,贾老贼还对大海的景色十分好奇,很是大惊小怪了几天,不过随着逐渐习惯海上生活后,贾老贼就有点厌烦和无聊了,很是后悔没把杨秋儿和南必两个小美眉带到船上,也好打发无聊时间。这不,才刚抵达温州海域,贾老贼就无聊得把带来的走狗全部叫到面前,向他们问道:“好无聊啊,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海上找好玩的难,赌钱怎么样?”被贾老贼带来泉州发财的老走狗伍隆起第一个建议道。贾老贼摇摇头,撇嘴道:“本官又不是韦爵爷,领兵打仗还要在路上赌钱?没意思,换一个。”

“太师,那下棋怎么样?”另一个比较文雅的老走狗凌震问道。贾老贼又摇头,“也没意思,这几天和子聪大师天天下,象棋围棋都下腻了。”

“太师,听说你很喜欢斗蟋蟀,我们斗蟋蟀怎么样?”子聪建议道。贾老贼搔搔头,苦笑道:“我嫌那玩意玩物丧志,已经戒了。”子聪楞了一下,合掌赞誉道:“太师果然非寻常人,为了军国大事,连生平所好都能戒除,小僧佩服。”贾老贼连连苦笑,根本无法解释这其中的真正原因。那边张世杰又提出一个摔交比武的建议,还是被贾老贼否决,众人束手无策间,跟在贾老贼身边资格最老的宋京忽然说道:“太师,小人倒想起一个好玩的东西,太师肯定喜欢。”

“什么好玩的东西?”贾老贼好奇问道。宋京笑嘻嘻的答道:“太师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东西——度种?”

“什么叫度种?”贾老贼狐疑问道。宋京淫笑答道:“在大海的东面,有一个国家叫做倭国、又叫扶桑,他们国家的人无比仰慕我们大宋的文化,王侯权贵都以和大宋扯上关系而荣,他们那边只要家里有点钱的,女儿在出嫁前都要想方设法的用船送到我们大宋来,请我们大宋的男人给她们破瓜开苞。他们的女人每和一个大宋男子过夜,都要请大宋男子在她们的腰带内侧盖一个印,作为凭证,盖的印越多,回国后嫁得越好,有钱有势的倭国男人都争着娶她们,生下的孩子被称为华族,有优先继承家业的权利——这就叫度种了。”(非虚构,史实)

“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凌震、伍隆起和张世杰几个丘八大爷都是双眼发光,迫不及待的问道。从没到过海边的子聪也瞪大了眼睛,呼吸有些加粗加重,贾老贼却点头道:“哦,原来这就是度种啊?好象陈广昊那小子也对本官说过这事,那小子长得贼眉鼠眼歪瓜裂枣的,竟然也在扶桑弄到了一个漂亮媳妇——娘的,比本官的几房妻妾都漂亮!听他说,是他老实不敢娶,否则他可以娶一船扶桑女人回来。”

“正是如此。”宋京淫笑道:“倭国的女人到大宋度种,一般都是整船整船的送到大宋来,太师若是有兴趣,可以让咱们的船在前面的温州港休息一夜,找找看有没有正好到温州来度种的倭国女人——要是有,咱们几千人可以把几条船的倭国女人腰带都盖满,让她们回去嫁得更好一些,也算咱们行善积德是不是?”

“好注意,我们赞成。”旁边的宋军丘八大爷们个个叫嚷欢呼,都把恳求的目光看向贾老贼。贾老贼也有些心动,稍一盘算后,贾老贼点头道:“也好,到温州港去碰碰运气。不过本官要约法三章,第一,不管今晚上有没有找到倭国女人的度种船,明天天亮我们都得起锚出发;第二,全部换上便衣,不许任何人暴露身份;第三,不得为害地方,和当地的泼皮流氓打打群架没什么,要是敢欺压普通百姓,看本官怎么收拾你们!”

“谨遵太师号令!大宋万岁!”宋军将士的欢呼狼嚎声中,船队掉转船头,转舵向西,如狼似虎的扑向倭国度种船——哦不,应该是扑向温州港。

……

温州港在南宋时,只能算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港口,可贾老贼的船队抵达温州时,港内还是停满了上千条大大小小的海船商船,小型渔船更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所以一帮在前线快憋疯了的宋军丘八刚进了港口就傻了眼睛——这么多船,上那里去找倭国的度种船?还好咱们的太师贾老贼有办法,“一群笨蛋,先靠岸停泊,然后去码头上找穿扶桑国衣服的人一问不就知道了?还有,别他娘一窝蜂的全下去,每条船下去二十个小白脸,找到度种船把她们领过来,别在岸上乱搞,让这里的人看出破绽。”

宋军船队依令而行,先是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停泊,又精选了一批小白脸下船去勾搭女人。虽然此时天色已是傍晚,但宋军船队刚刚拴上缆绳后,一批温州宋军就在当地舶司官员的率领下过来检查,那舶司官员叫道:“那来的船队?运什么的?有没有路条?”

“大人,我们是建康来的,贩一些煤炭和大豆到泉州去,在这里暂时歇息一夜,这是建康知府衙门开出的路条。”宋京迎上去应付,又出示沿江制置使兼建康知府杜庶亲自开具的路条。那舶司官员看看路条,又看看伪装成商船的宋军船队,见船只吃水极深,确实象是拉煤和拉豆的模样,便吩咐道:“打开船舱,我们要检查。”

“大人,我们都是正规商人。”宋京急了——船舱里全是宋军士兵,一打开就得露馅。宋京忙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那舶司官员手里,赔笑道:“大人,天快黑了,伙计们又饿,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吧?行个方便,免了吧。”

“本来换成以前,本官给你行个方便也没什么。”那舶司官员掂着银子,说道:“可现在不同了,广州那边有名的女海盗香姑最近流窜到了温州一带,要是她的海盗船混进了温州港,那我这个吃饭的家伙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