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康朗声言道:“自三方原惨败之后,德川家存亡只在旦夕之间,我每一步走来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此刻尚且不是我们大意的时候,反而要更加谨慎才是。”

酒井忠次喔地一声,言道:“但是主公,不论如何说,现在都是本家收复三河,远江失地的良机啊!请主公立即率军追击武田军,收复失地。”

德川家康听酒井忠次之言,神色颇为犹豫,来回踱步了一番。

酒井忠次见德川家康犹豫,急忙言道:“主公,信玄一死,武田家必定大乱,军心不稳,正是用兵的良机,若等新任家督上位,坐稳了位子,那么根本就毫无机会了。”

德川家康停住脚步,向对方问道:“你说武田军一进入信浓就行发丧,是吗?”

酒井忠次点了点头言道:“正是。”

德川家康将手中折扇一拢,言道:“这其中可能有诈,不可轻举妄动。”

“主公!”

德川家康将手一止,言道:“无论如何,前方三方原之战本家元气大伤,现在以我德川家之力,根本无法独力对抗武田,速速将信玄身死之事,禀报织田右府,并邀他一起出兵,共伐武田!”

“喔!”

酒井忠次大声言道。

“什么,信玄死了?”

清州城,天守阁。

刚刚骑马归来,一身骑马装的信长,刚刚接到泷川一益的禀报。

泷川一益半跪在地,向信长禀报言道:“消息已确认,武田军上洛大军不仅退回甲斐,并已开始发丧,并且从三河来的消息亦证实了此事。”

“太好了!”

织田信长忍不住将马鞭一挥,声音亢奋地言道,“信玄一死,天下将无人是我信长之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