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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先让他背熟,等下让他白费劲——你欠我一两银子了。”

“我好心提醒你,你也算我银子,太过分了吧!”

“我早料到的事,要你提醒?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四痴又被气得头发晕,只有咬牙切齿地想:“等斗茶赢了,那时三哥不由保护他了,看我怎么折磨他!”

忽听得大厅内一阵喝彩声,洪州的诗人们开始吟诗了,周宣自顾在回廊上看风景,一派超然的派头。

魏觉又背熟了两首诗,急于吟诵,见周宣还在廊上晃荡,以为这江州人想逃避吟诗,就拉了陈济过来说:“喂,江州人,你登高望远也望得够久了吧?我们洪州才俊可都翘首以待你的绝妙好诗呢。”

陈济说:“周公子请随意,尽管游玩好了。”

魏觉瞪了陈济一眼:“这是江州与洪州之争,陈公子难道还要帮一个外乡人不成?”

周宣说:“魏公子,不要扯上江州、洪州,这是你我之间的斗诗——错,是区区在下一个人与魏公子身后那一帮子人的斗诗,不过斗诗总要有点什么彩头吧。”

四痴在一边恨恨地想:“这家伙又要开赌了,上回用卑鄙无耻的诡计害得我不能说话,这回看他又想赢人家什么?”

魏觉听周宣讥讽他吟诗要靠清客相助,胀红了面皮,瘦长的脖子喉结上下滑动,怒道:“你想赌什么,你一个江州人出得起什么彩头?别给本公子说什么银子,那太俗,本公子从来不赌银子!”

陈济在一边拆他的台:“魏兄上回与人斗鸡不就是赌三百两银子吗?”

魏觉脸胀成猪肝色,大声道:“本公子不与江州人赌银。”

周宣知道他心怯,问:“那你想赌什么?”

魏觉道:“我出一样赌注,你如果出不起相应的赌注,那你根本就不配和我赌,我也不想听你吟什么歪诗,立即给我滚回江州去吧。”

周宣心道:“娘的你不敢和我斗诗就明说,论赌注,你随便取一样珍宝出来,我孤身在外怎么比得过你!”沉住气,问:“魏公子出得起什么样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