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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怎么回事!”开着车的李奇说了句。

“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路!”

“错不了!”用手指顶了下钢盔,孙逸轩颇为自信地说了句,虽说看不懂那些法文路牌,可打从共和十年进了鹰营,算算几乎等于当了二十六年兵,要是还看不懂地图走错了路,只怕说出去都丢鹰营的脸,到那时他就活该冲着脑袋瓜子放一枪了。

但或是出于确定一下的原因,他还是取出一张地图,摊在膝盖上,突然他听到咔哒一声,是推上保险的声音,看着地图的孙逸轩一笑。

“这个笨头笨脑的家伙……”打开保险的毫无疑问,肯定是唐热,一个在突厥斯坦的国民学校学习生活了十六年哈萨克人,有时候若是不看他那张脸,看着他吃肉时的模样,孙逸轩都想不明白,只能说国民教育非常成功,成功的甚至消除了突厥斯坦的宗教影响。

在他前方的副驾驶位上,司马仁无精打采的叼着根烟,他把钢盔往后脑一推。

“长官,你知道我现在最需要什么?一瓶葡萄酒和一个法国女人!”不知道是他太年轻,还是太勇敢,或是本就是一个傻蛋,在这个时候,他一点儿都不担心,不担心碰到一些逃出军营不愿投降的党卫军。

要知道他们去接受的就是一支党卫军部队的投降,现在他并不为自己的安全担心,总之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影响,对于他来说,战争在一个月前就结束了。

“是这个地方拉布尔伊德,没错!”在地图上得到确认后,孙逸轩说了句,然后挥挥手,让开着车的李奇继续开车。端着枪的唐热手指按住自动步枪的扳机,在吉普车驶入镇子的广场里时,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作为一个刚分配到前线不到三个月的新兵,他最大梦想就是得到一个勋章,然后退役带回家向那些女人们显摆,可是现在呢?战争结束了。

他扫视着街道周围紧闭的门窗,脸颊上的肌肉随即神经质的抽搐起来,也许这里埋伏着敌人也不一定。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喧哗声音,唐热一直举起的步枪,猛地过身去,只见旅馆的大门敞开,门里涌出一大群人,他们中间许多人都携带着武器,有的手里握着冲锋枪,有的腰里别着手榴弹,人群中还夹杂着一些妇女,在男人们中间这些女人特别的醒目。

“是法国人!”孙逸轩朝着后坐一靠。

“他们掌握了这些市镇!”顷刻之间,吉普车周围挤满了人,但是人群中毫无欢庆的气氛,他们显得非常严肃,一个男人穿着短灯笼裤,胳膊上载着法国国旗袖章。

“你们在这干什么?”司马仁用法语问道。

和李奇那个农民、唐热那个山里人、孙逸轩那个孤儿不同,他可是司马家的少爷,算算和总理还沾点亲,虽说家里并没有多少土地,可是早些年爷爷置下的几家公司的股票足以让他挥霍一生。富足的生活,让他在当兵之前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不仅会德语和俄语,还会英语和法语,所以,他一直都是少校的翻译。

“我们在等德国人!”一个妇女说道,对于这个个头不高,园脸身材如橡木酒桶的中年女人,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兴趣。在问话时的,他的眼睛朝着人群中扫着,试图找到几个漂亮的法国女人来,可他的愿望却落空了。

“你们是怎么进镇来的?”

“乘车进来的!”司马仁不耐烦的回答道,心里对这群胆小鬼冒起了无名之火来,他们的年轻女人都藏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