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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对刘备的态度,也让太史慈心生“恶念”:以后尽量把赵云拴在幽州,即便公孙瓒消失,也要让赵云离不开幽州,不让刘备拥有这样的猛将。

在太史慈的观念里:赵云的品格和陷阵营的高顺一样出众,他们爱兵如子,严格治军,如出一撤,当然,目前来看,赵云个人的能力比高顺要高出一大截。

武技是可以提高的,武学的境界可以提升的,但是品格很难培养的。

刘备一行人离开后,太史慈和赵云便向公孙瓒汇报探查前沿阵地的情况。公孙瓒听完二人细致的汇报后,陷入沉思之中。

一时半会之后,公孙瓒微蹙眉宇轻声说道:“如你们所说,距离城墙300到500米是最危险的区域,这个范围,床弩发射的雕翎箭,其力道足以射穿普通的盾牌……如此,我方需要调整进攻的阵型……。”

太史慈看了一眼赵云,而后拱手向公孙瓒进言说道:“蓟侯,床弩的杀伤力凶猛,超乎一般的想象,但是床弩也有致命的弱点:比如,由于射击的角度,床弩实际覆盖范围并不是八百米,而是距离城墙根的200米到800米,靠近城墙根的200米是床弩射击的盲区;而抛石机可以随意调整攻击的距离,由于石块的轨迹是抛物线,只有在石块落地处,才形成杀伤力……蓟侯,床弩的杀伤力不寻常,但是其精确度不够……。”

公孙瓒一边听太史慈的言论,一边赞许的连连点头。这时,一向不喜言语的赵云也插话说道:“蓟侯,明日的进攻,是联盟军首次的攻城,我方只要能将长安城外的陷阱和机关摧毁,同时消耗敌军的军事力量,便是大功一件!如果一次进攻能彻底取得胜利,联盟军何苦要等一个月后才攻城呢?”

赵云的言语触及了公孙瓒的内心深处的担忧。作为一军的统帅,公孙瓒肯定要全盘考虑,他认为:太史慈的言论着重于“点”注重细节;而赵云的言语侧重于“面”注重全局。

将领的思维一般都注重在战场中如何取得胜利,而统帅则要考虑如何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更大的胜利成果。

尤其是在异地作战,所谓的盟友还心怀鬼胎居心叵测。这些公孙瓒都心知肚明:袁绍和蛮高内心急切盼望公孙瓒一方在攻城战中损伤巨大,最好是一败涂地全军覆没……其实,他心里也是这样设想蛮高和袁绍的。

虽然身处危机四伏的环境,表面的文章还是要做足的。公孙瓒又和其他心腹交流一番意见后,便开始布置攻城的具体任务和攻击阵型:公孙瓒一方共有三万将士,由公孙瓒本人率领四千幽州将士攻击长安城的城门,太史慈和赵云各自率领五千将士从公孙瓒的二翼进攻,张飞和关羽各自率领五千幽州将士从二侧边缘地带进攻。其他六千将士则是机动部队,随时支援和救助各条战线。

如此的攻击阵型,太史慈和赵云是重点,公孙瓒和关羽张飞只是起到牵制的作用。

翌日黎明时分,三万幽州将士便已经提前吃完早餐。按照事前的安排,三万将士在营地门口空旷的地带集结完毕:五只攻击阵型相隔五百米,都是主将位于最前面。

公孙瓒的队伍与其他四只队伍不同:公孙瓒一身白银盔甲,手持玄铁戟静立队伍的前端,其身后是千名手持齐肩高盾牌的将士,盾牌阵的后面是冲车阵,冲车阵后面是数百人推着的巨型简易马车,巨型马车二边共有十六个车轮,马车上装载长三十米直径五米的巨型圆木。很显然,这巨型圆木是用来撞击城门的。

公孙瓒二侧的队伍,人员配置一模一样:都是主将一人静立前端,其身后是盾牌阵,盾牌阵后面是冲车阵,冲车上放置长四米宽二米厚十公分的木板,冲车阵后面是弓箭手营。

此时,袁绍和蛮高则是站在土制高台上,怡然自得观看幽州军的阵型。虽然二人没有言语交流,但是偶尔碰撞的眼光却充满了快乐,隐秘的快乐。他们就等着看一场好戏,看一向趾高气扬的公孙瓒如何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