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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全道:“正是江宁分堂来的岳灵风岳堂主。”

林剑澜听罢欢呼一声:“真的是岳大哥!”径直跑了出去,扔下曹全在后面兀自纳闷:“岳……大哥?和我们帮的分堂堂主也是称兄道弟的……这位小公子真有本事。”

林剑澜已对总堂内的路径甚是熟悉,一路小跑,不多时便跑到了匡义堂门口,兀自还气喘吁吁,向里望去,大堂内并无人影,二楼之上隐隐传来人声,想必在商讨帮中事宜,林剑澜便走到对联那里,仰头细细观望,又复走远到门口处,上上下下的打量,手还跟着笔画在空中描摹。却听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转头望去,见岳灵风一袭竹青色的袍子,手执长剑,正一步一步走下楼来,林剑澜欢喜的迎上去道:“岳大哥!”

岳灵风道:“你倒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对空写字。”

林剑澜微微脸红道:“青叔这字写的实在绝妙,笔锋遒劲有力,一入眼似有金铁之声响在耳畔一般,我却怎么也描摹不来。”

岳灵风笑道:“你也是个痴人,要是见到这对联的原本,估计更要惊叹了!”

林剑澜奇道:“怎么这字最初不是青叔写的吗?唉,我以为这字已经很好了!”

岳灵风道:“你评论的原本不差,现在挂的这对子一看便有杀伐之气,笔锋凌厉,原来那副对子字虽然更好,可是却并不合适,我曾见过几次,那字笔锋缥缈,藏锋而不露,略有出世之意,因此你义父便自己写了一副,将那个替换了。”林剑澜羡道:“等青叔来找我,我定要他将那副给我观赏一番。”

岳灵风见他语气天真,心中叹道:“还不知帮主何日归来,我们自然希望帮主与那件事情无关,早日回来,也免得我们一干人等陷于恩义两难全之地,只苦了林兄弟。”口中却道:“那是自然,到时候记得告诉岳大哥同来观赏。”

二人说说笑笑,不觉快到了水榭处,岳灵风道:“这次来的匆忙,不曾给你带几本书解解闷。”林剑澜心道:“岳大哥爱书成癖,故觉得别人若是没有了书看必定也是整日枯燥难忍。”便答道:“有岳大哥这番心意就行,其实这么长时间来澜儿倒不觉的怎样烦闷,我住在青叔以前住过的地方,青叔倒是留下了很多书,我经常翻看。”

岳灵风抚掌大喜道:“原来你住在帮主那里,那你可真算的上是有缘了,你义父屋子里那几本拳谱剑法,看起来虽破,可都是宝贝呀!”林剑澜惊道:“岳大哥知道吗?”岳灵风点点头道:“因江宁分堂离总堂并不远,也算是总堂的一个外围屏障,所以我时常过来商讨大事,偶尔也来这里坐坐,帮主非寻常人,对于习武常有领悟,便记录于其上,却随处乱摆,并不避人,这些书我都看过。”

林剑澜点了点头,把门推开,将岳灵风让至屋内道:“不错,青叔真了不起。常常一个招式我起初想不通,后来往往要花掉我一整夜的时间,才明白真是绝妙之至。”岳灵风道:“一整夜想通一个招式已经相当不错,看来你也是个学武的好苗子,有成大夫他们教你,你现在应该也算是初窥门径了吧?”却见林剑澜神色沮丧,将这半年多来习武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叹道:“就是这样了,所以并无进展。”

岳灵风沉思道:“你跟他们说这些岂不是明珠暗投,秦、张二位护法最不喜这种文绉绉的东西,成大夫这般年纪,又岂容你这初学武功的少年对他指指点点?你能看到帮主遗留的心得实属大幸,可是无法修习内功对于学武之人又是大不幸,有成大夫帮你找寻解救之法,应有出路,不过有句话成大夫说的对,你不能修习内功之事千万再不能对其他人说了,知道吗?”

林剑澜点了点头,道:“岳大哥不必替我担心,哎呀,你到了这里我却只顾着自己向你吐苦水,大大的不该。岳大哥是有公务来总堂的吗?”

岳灵风神色凝重,道:“不错,事情比较紧急,便亲自过来了,我们靠近长安的两个分堂半月前传来消息被东都御寇司剿灭了,两个堂主下落不明。”林剑澜道:“东都御寇司,那是什么?”岳灵风道:“东都御寇司是朝廷那边的机构,里面均是一些内廷高手,也笼络了一批愿意投靠朝廷的江湖人士,哼,武后荒淫,便专门弄了一个控鹤府供她享乐,又担心天下不太平,便收拢这些人为他卖命对付武林中人……对了,你知道离总堂最近的三个分堂吧?”

林剑澜道:“知道,我见过他们的分堂堂主来过,是台州分堂、黄山分堂,还有岳大哥你在的江宁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