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仙怒道:“谁说我们逃了?我们只不过是不想见到追来的那个难看的矮肉球、胖冬瓜,所以离开而已,天波府院子好大,我们三转两转迷了路,闯进那女娃娃的楼中,见到……唔~~~!……”吴天德听到这里依样施法,又堵住了他嘴,这一路问下去,只要问出自己想要的话,就马上堵住他们的嘴。

待问到桃花仙,他见几位兄长都被吴天德堵住了嘴巴,连忙讨好道:“吴小子,我们可是一番好意,这女人长得极美,一看身材就是好生养的,你要了她有什么不好?到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乌鸦生乌鸦、嫁乌龟生乌龟……”吴天德见势不妙,又忙堵住了他嘴。

桃实仙瞧见几位兄长的模样,马上闭口不言,半晌才忍不住道:“你要我说话可以,可是不许再堵我的嘴,你要是堵我的嘴,我就什么都不说,我都好几天没有好好说过话……”说到这里又被将嘴巴堵上。

吴天德呵呵一笑,向众人道:“大家都听到了?桃谷六仙说话语无伦次,容易招致人误会,不过这六人只是不通世故,若说有意作奸犯科,呵呵,各位英雄都是目光如电的人物,想必不会有人存有这种想法吧?莱丽丝姑娘,看来这六人不应作为试药之人呐”

台下群雄大多是有头脑的人,这吴天德分明极有势力,莫说这六人确实不像淫贼,就算真的是六个大淫贼,又关自己屁事?当然不必为了这位素不相识的异族少女去得罪他,于是纷纷附和,但也有三两个不识时务的人,只想瞧个热闹,哪里想得到这其中关节,犹在那里嚷嚷:“不行,如果一方少了试药之人,那这比试岂不泡汤?”

无名道人嘿嘿冷笑一声,向金山和尚使个眼色,两人闪入人群之中,从人群中抛出几个人来,又迅即退回台上,两人手中还各自提着一个人,他们身法极是快迅,从人群中准确地抓住几个有意想搞浑水的人出来,眼力之高明固然出众,这出手抓人的手法虽然有突然施袭的嫌疑,但片刻间能将几人擒住抛到台上,也是极高明的武功了。

无名道人道:“若是少了一个试药之人,便拿你们试药又何妨?”说着将手中擒着的汉子扔在一边,金山和尚道:“是!……”他还来不及放人,手中提着的那个肥肥胖胖的人忽地凌空一团身子,翻了个空心筋斗儿,竟从金山手中滑了出来。

这人身子蠢胖,身法竟极为利落,金山和尚不由惊咦了一声,那人翻身落地,哈哈一笑,向吴天德躬身道:“吴掌门内外功夫深不可测,华山这两位前辈的武功也叫人钦佩得很呐!”

旁边被抛上台来的人又惊又怒,其中一人道:“华山剑派也太欺负人了,莫非这五毒大会已成了你华山派的一言堂,竟对他人如此贱视?”无名道人翻了翻白眼道:“人不犯傻,我不犯傻,人若犯贱,我必更贱。你再废话,老子掌你的嘴!”

那人听了身子缩了一下,吴天德微笑道:“两位师兄不必生气,呵呵,是敝师兄莽撞了,请几位好汉恕罪,你们请回吧……”说着上下打量那自己脱出金山擒拿手法的胖子,只见这人满面堆笑,神情十分和蔼可亲,身穿茧绸长袍,头顶半秃,一部黑须,长得白白胖胖,左手拿着个翡翠鼻烟壶,右手则是一柄尺来长的折扇,衣饰华贵,是个富商模样。

吴天德向他拱手道:“兄台好高妙的身法,方才听兄台在人群中只是笑了一声,并未说话,不知兄台有什么意见?”那人哈哈笑道:“桃谷六仙方才险些坏了吴掌门名声,吴掌门还如此仗义相救,真是宽以待人呐。”

吴天德只是一笑,他方才听出这人一声冷笑,分明是在嘲讽,这时被揪上台来,却满口好话,对这人顿时便无好感,这人又道:“在下游迅,在江湖中略有微名。”

吴天德听了他名字微微一怔,只觉有些耳熟,似乎曾经听过他的名字,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台下已有人高声讥讽道:“‘油浸泥鳅,滑不溜手’游大富豪在江湖中可是大大有名啊,怎么成了薄有微名了?”

吴天德听见他外号,忽地想起他这个人来,记得当初看书时,这人也是五霸冈上去见令狐冲的一个人物,后来他却奉了岳不群的命令,想将任大小姐和令狐冲都抓起来,对他立刻更无好感,游迅哈哈一笑,脸上微有得色,却故作谦逊道:“游某好交朋友,钱财之物左手来,右手去,现在一穷二白,哪里算什么富豪?”

吴天德瞧着他颈上的肥肉,微微一笑道:“兄台白则白矣,穷却未必。”游迅听出吴天德话中微带森然之意,心中不禁一凛,忙强笑道:“怜花公子伏欹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淫贼,便是咱们黑道、绿林道上的朋友也是瞧不起的,其实只有一人这武也是可以比下去的,依在下之见,不如由蓝教主和莱丽丝姑娘分别在伏欹身上下药,再由对方去解,若是一方解不得对方下的毒,既为江湖除了一害,又可分出胜负,岂不是好?”

伏欹坐在椅中,额上冷汗涔涔而落,脸色铁青,恨不得上去咬游迅一口,原本双方各出一人试药,如果莱丽丝解毒之术高过蓝凤凰,他还有一线生机,这混蛋来上这么一手,两人无论谁胜谁败,自己都是有死无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