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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长河松开祁秉忠的遗体,抹拭泪水,持枪上马,却见自己所率的一千精骑,仅剩下数百余骑了。

“弟兄们,退向西平堡北面的沙岭……”袁长河见大势已去,难以挽回败局,又顾及几百人马性命,急率残部而逃。

“小猴子,哪里逃?”金兵大将艾尚舞着天蓬铲、萨马斯握着钢槊、居木林挥洒流星锤,忽然从一处小山岗后率众而出,挡住了袁长河所部去路。

他们看袁长河个子瘦子,以为他好欺负,便大声辱骂,欲耍猴戏。

“娘稀屁,爷不走了……杀……”袁长河又惊又怒又悲愤,策马持枪,抹抹脸上的血水,骂了一句,朝艾沿当胸一枪扎去。

“当……”艾尚横铲一挡,顿感虎口发疼。

“你爷爷的……”他战马倒退数步,骂了一句,这才明白刚才小看了袁长河。

萨马斯见状,一惊是非同小可,急握着钢槊戳向袁长河的左勒。居木林策马上前助阵,舞弄流星锤砸向袁长河的后心。

艾尚握铲忍虎口疼痛而横扫袁长河的腰间。

三人呈合围态势。

袁长河急左撩右拨,伏身马鞍而避。

“当当……啊啊……”祁秉忠余部及袁长河所率精骑,瞬间被金兵冲散,不时有人倒地惨呼,有人堕马而亡。

秋阳无光,秋风呼号。

“石兄去哪了?为何还不来?”袁长河既要与三员金将交锋,又要格拦金兵砍马腿的镰刀。

他左冲右突,难以脱身,耳听所部人马不时有人惨叫,惊怒交集,伤感交织,期盼石剑来救。

“嗖嗖嗖……啊啊啊……”

正当袁长河惶恐之时,丛林里射出一阵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