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麻烦来了,躲也躲不掉,甚至愈躲麻烦愈多。

咸宁至武昌府城,全程两百四十里,在他的心目中,一天的脚程绰绰有余。可是,歇脚亭无意中碰上意外,耽搁了大半个时辰,真得要赶几步了。

摆脱了柏大空,他的脚下虽然放慢了,但比起普通旅客的脚程,仍然快了一倍以上。

在他来说,这只是他的平常脚程,不以为意。

而在旁人眼中,他的脚程是颇为惊人的!

走长途的旅客,怎能用快步赶长程?

走出三十里,谭家桥镇在望。

他超越了三名旅客,前面走着另三名旅人,一个穿月白长袍的身材修长青年,带了两位青衣随从,脚下沉稳从容,甚有气派。

距镇口已在一里之内,他脚下一慢,不打算超越,且到镇上找些吃的喝的,歇息片刻,不必再快走了。

前面二三十步的三位旅客,也没留意身后的人。

他一侵,先前被他超越的三位旅客,却逐渐加快到了他身后了。

是三位粗壮的大汉,打扮像某些田庄里的长工,但满脸横肉,目光慑人,丝毫没有长工们朴实善良的外表。

他清晰地听到三个人勿忙的脚步声渐来渐近。

蓦地,他心中一动,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似乎突然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变轻了,轻得像伺鼠的猫在暗中走动,几乎连他都听不真切。

他本想扭头回顾,却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