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三个人,已接近镇口。

噗一声响,有人在他的后脑上敲了一记,是掌,还不至于打破他的头。

他打一踉跄,向前一栽,立即被后面揍他的人,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拉住了。

两个人抢前,一左一右挟住了他。

“没弄死他吧?”挟左臂的大汉问。

“没有,打昏了。”揍他的人说:“很可能是保镖,押给老大问口供。快走!”

两个人连架带拖,将他架出路口,进入树林,疾趋镇侧的一条小巷。

他的竹钩杖勾挂在左臂弯里,居然没掉下来,连着胁下的包裹,一并被带走。

这是镇东的一家农舍,厢房显得窄小幽暗。

两个人将他的包裹、竹钩杖,放在唯一的木桌上,一碗冷水泼醒了他。

“哎唷……”他挣扎着叫,用手猛揉后脑,“哪一个天杀的贼胚!在我脑袋后面敲了一记狠的?”

他好不容易从壁角里爬起来,吃惊地愣住了。

眼前站着两名抱肘而立的大汉,怪眼盯着他不住冷笑。

桌前坐着一位佩刀的豹头环眼中年人,正和两名同伴,逐一检查他的行囊,和他的腰囊中各种杂物。

桌上摆满了他的物品,换洗衣物、五锭十两的金锭、十两的十锭官银、一些三两一两的碎银、药瓶药包、还有他的路引身份证明等等。

“唔!看来咱们可能捉错了人。”中年人停止检查,向两个同伴说。

“老大,可不一定哦!”一位左眉有条刀疤的大汉不以为然,“所有的身份证明都可以伪造。至少,他身带了这许多金银,就大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