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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县令低下头,小声嘀咕:“治得不好,惭愧……惭愧……”

白鹏一把抓住葛县令官服衣襟,将他揪到空中:“你是什么父母官?有父母这样对待儿女的吗?你的俸禄哪来的?没有这些农户的田赋,户部哪来的银子发给你!农户才是你的父母!衣食父母!你就这样对待你父母!”

“是,是,下官知错!”葛县令吓得脸都白了。

白鹏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皇帝委托你治理子民,你却残害百姓,是为不忠!百姓是你衣食父母,你却忤逆欺压,是为不孝!将无辜者下牢,重伤不给医治,是为不仁!颠倒黑白,帮恶人迫害良善,是为不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有脸活在世上!”说完扬手一抛。

葛县令重重撞在墙上,呻吟着滑落到地面,一手按腰,一手撑地爬行,带着哭腔哀求:“白帮主,下官错了,饶命……”却被白鹏迎面一脚踢在脸上,顿时鼻血横流。

白鹏在路上想过,为了血手帮未来少些麻烦,对这县令顶多训斥威胁,不能动手殴打。可是事到临头,这一脚实在忍不住,不踢不解气。当然他并未使出武功内劲来,否则县太爷的头颅断然无法保持完整。

葛县令也很委屈,心想:“我偏向你血手帮断案还错了?谁打我也不该你来打!”但口中哪敢说出来,只捂着脸滚动呻吟。

庞大夫从牢房里出来,向白鹏报告了牛康的伤情,说经过治疗暂时不会再恶化,但要好起来还要调养很久。

白鹏点点头:“现在该去姓徐的家里解救牛妻了。”对随从喊道,“找门板,把牛康抬上,一起去徐家!”

一名黑风队员问道:“帮主,徐海梁在县城有个住处,在乡下有个家,咱们去哪个?”

“废话,当然去他拘禁牛妻的地方!”白鹏说着向牛家父子看去,父子俩几乎同时道:“县城!深井巷八号!”

白鹏点点头:“出发!”又转向葛县令,提着他站了起来:“你听好!这次饶你不死,你继续做你的县太爷,每月该给你的好处一两也少不了你的。血手帮需要你遮掩的,是赌场和青楼这些犯禁的勾当,还有与江湖人厮杀犯法之事,这些都是愿打愿挨。凡是类似徐统领对牛家这样无故欺压百姓之事,你给我摸着良心,按天理王法办,若是血手帮的人犯事,还要格外严惩!假如哪天再听到你残害百姓,我与巡抚和知府交情好得很,想整治你也就是一句话!杀你全家不过举手之劳!”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从今起一定好好做人,为民作主!”

……

深井巷八号的庭院不大,血手帮的人马倒不少,门口和院中站了不下十人把守。正房是一幢两层木楼,二楼正传来厮打吵闹声,听得院中帮众面面相觑,脸上都在怪笑。

徐海梁经过搏斗,好不容易才扒下牛氏的衣物,累得气喘吁吁,正要享受战利品时,却被牛氏从枕下摸出一把剪刀,险些刺穿脖颈,好在他身负武功,反应机敏,闪电般夺了剪刀扔掉,反手一个耳光将牛氏抽得倒在床上,翻身下床找到铜镜,对着镜子在自己脖侧一道血印上摸了摸,对外面怒吼:“郭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