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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一扭虎腰,身形一扭,那把袭向他背心的忍者剑,堪堪地从他的胸前刺过,而他的双脚却没有停顿,连环踢出,一个鸳鸯碎骨,直踢中攻他下盘的那名上忍的手腕,只听到一声恐怕的骨裂之响,那名上忍的右手手腕,居然给踢得跟身体分了家,带着那柄剑,就飞到了城楼的另一边。

第一名上忍的剑险险地擦过李沧行的胸前,他的去势太急,整个人就冲到了李沧行的身前,李沧行的左肘沉出,重重地击中了他的肋部,这名上忍闷哼一声,便和身后那名断腕的同伴一起,被生生击得飞下了城头,落到了城下,城下早就埋伏的数十名女兵们冲上前来,刀枪齐下,一下子就把这两名倭寇上忍砍成了肉泥。

另一边,另二名上忍终于越过了第一个死去的同伴尸体,扑向了李沧行,两把忍者剑幻出万千的剑影,把李沧行的背后要穴全部笼罩在内。

李沧行哈哈一笑,斩龙刀长到三尺,右手持刀,却使出了两仪剑法的剑术,急速地拉出了两个光圈,两名上忍的忍者剑一下子被光圈套中,只觉得有一股绝大的力量把自己向圈中拉,而手腕却是再也无法发力,抖出剑花来,二人心中大骇,想要抽身而退,却哪还来得及,两只小臂很快地被绞进了光圈之中,只见李沧行双眼中红光一闪,杀意四现,而两道光圈突然变得光芒大盛,两声惨叫声响起,这两名上忍的右手,连同着两把忍者剑,被生生地从肘部绞断,落到了地上,而那两名忍者痛得瘫到了地上,左手捧着自己血流如注的右臂,惨叫着滚来滚去。

李沧行向前一跃,凌空一脚踏下,左边的一个忍者正好滚到仰天朝上,这一下正好踏在他的胸骨之上,直接踩得他的心脏都飞了起来,而右边的那个上忍也顾不得喊疼了,飞起一脚,向着李沧行的右腰踢来,在半空中,他的脚尖突然弹出一截刀尖,直袭李沧行的软肋。

李沧行看也不看右边那人,斩龙刀转起一轮光圈,再次把他的右腿给圈住,这人发出一声恐怖的嘶吼声,右腿沿着膝盖处生生给绞断,李沧行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腕一抖,半条残腿便带着那个刀尖,飞到了那名断手残脚的上忍前胸,刀尖透胸而入,那人连滚都不能再滚一下,便气绝而亡。

甲贺半兵卫冷冷地看着城头发生的一切,就在李沧行杀掉最后一名上忍的时候,他突然吼道:“就在这时,放!”

三十挺铁炮冲着城头那个独一无二的黄色身影,一阵猛轰,这回不是像以前那样此起彼伏的枪声,而是几乎整齐划一的一声巨响,刚才这三十名火枪手一直在瞄准着李沧行,只等他身形一滞,便会齐射。

甲贺半兵卫把自己五个最得力的手下派到城头送死,等的就是这个李沧行停下来的机会,李沧行的功力太高,在城头一直飞来飞去,根本无法让需要瞄准的火枪手有从容瞄准的机会,而他的护体身气太强,除了能洞金穿玉的铁炮外,无论是忍镖还是手里剑,都根本无法穿透李沧行的天狼战气。

弥漫的硝烟伴随着一声惨叫同时出现,甲贺半兵卫的嘴角边挂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他清楚地看着城头的那个黄衣大汉喷出一口鲜血,直愣塄地倒了下去,甲贺半兵卫兴奋地右拳一击左掌,大吼一声:“好!终于干死你啦!”

城头响起一阵惨呼声:“天狼将军,天狼将军!”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女人的哭号之声,甲贺半兵卫哈哈大笑,一下子抽出了手中的忍者剑,拉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四十多岁,阴鹜而狠毒的脸,两抹小胡子跳动着,吼道:“打死了那个杀才,甲贺男儿,给我冲!”

还没等他的话音下落,身后就响起了一阵震天的喊杀之声,甲贺半兵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回头一看,只见两千多名浪人武士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太刀,潮水般地冲了上来,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就有三四百人越过了他的位置,冲到了城下,争先恐后地顺着云梯和那些留在城上的绳钩开始向上爬,更是有些性子急的开始叠起罗汉,踩着人的肩膀就沿着城墙向上拱。

甲贺半兵卫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他没想到自己折腾了这半天,几乎把手上剩下的老本都打光了,连那五个亲卫上忍都战死,眼看到了收获的时候,却给那上泉信雄开始抢果子了,他挥刀吼道:“上泉信雄,上泉信雄,你给我出来!”

一身盔甲,得意洋洋的上泉信雄戴着面当,在二十多个武士的护卫下,大踏步地走了过来:“甲贺君,你辛苦了。”

甲贺半兵卫把头上的黑布也一把扯下,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地冲到了上泉信雄的面前,两个武士刀出半鞘,上前挡他了甲贺半兵卫,上泉信雄笑着双手一分,把两个手下从自己的身前拨开,拿下了脸上的面当,笑容可掬地说道:“甲贺君,有何贵事?”

甲贺半兵卫的脸快要贴上上泉信雄的那张脸了,他鼻子里喷出的热气,混合着这早晨的晨雾,分明地喷在上泉信雄的面颊上,转瞬间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个小水珠,他双眼瞪得像个铜铃,吼道:“上泉信雄,你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把那个什么天狼将军给干死了,这时候你上来抢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