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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泉信雄哈哈一笑,说道:“甲贺君,不要激动嘛,你的人刚才这一轮进攻,损失太惨了,我们都看在眼里,虽然杀了那个黄衣大汉,可城上敌兵还有不少,我看你的手下已露疲态,能跃上城头的上忍们也是伤亡殆尽,这才让兄弟们上前,把你的忍者们轮换下来休息。”

甲贺半兵卫气得一跺脚:“屁话!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心思吗?那黄衣汉子一死,破城指日可待,你这分明是要抢功,不对,你是要抢城中的东西。”

上泉信雄“嘿嘿”一笑:“甲贺君,你们忍者要那城中的甲胄军械又没用,只有我们浪人武士需要那个,那黄衣汉子刚死,城头敌军大乱,正好趁着这功夫,派生力军上,一举攻上城头,如果只靠着你那些已经筋疲力尽的手下,只怕是抓不住这个机会的。”

甲贺半兵卫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其实他也清楚,从昨夜到现在的这场苦战,手下的忍者们已经非死即伤,活着的也是疲劳不堪,难以再战,刚才他是想自己亲自爬上城墙以鼓舞士气,夺下头功,再扭头一看,却发现已经有上百名倭寇刀手们爬上了城头,这首功之事,是不用想了,他长叹一声,颓然后退两步:“罢了,上泉信雄,咱们以后走着瞧。”

第685章 手刃甲贺

甲贺半兵卫也懒得再理会上泉信雄,一咬牙,回头向着城墙冲去,上泉信雄的嘴角边浮起一丝笑意,嘴上却说道:“甲贺君,你最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甲贺半兵卫的双眼中现出一丝杀意,这会儿他什么也不再想了,跳上城去,先亲手挖出那黄衣汉子的心,以祭奠今天战死的手下,然后在这新河城内放手大杀,就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城头的守军已经开始和上泉信雄的手下们杀成了一团,不断地有倭寇刀客被打落城头,甲贺半兵卫在奔跑的时候发现,还有几十名身穿黄衣的汉子守在城头,看起来都武功了得,即使是上泉信雄手下那些多年纵横海上的刀手们,在他们手下也占不得丝毫便宜,往往给两三个黄衣汉子一围攻,好不容易爬上城头的倭寇刀客就被打下城去了。

可是甲贺半兵卫的心里,却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只要冲上城去,把那个什么天狼将军的脑袋砍下来往城头一挂,守军的士气就会迅速地崩溃,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甲贺半兵卫狠狠地一跺脚,提起十二成的功力,凌空飞了起来,作为甲贺忍者的首领,他的武功自然要比普通的上忍们要强出了许多,根本不用任何借力,就飞上了城头,两个黄衣高手向他扑了过来,两把单刀舞出了片片刀花,而甲贺半兵卫看也不看这二人,左手一挥,凌空扔出二十多枚忍镖,这两人惨叫一声,把刀一扔,捂着身上密布的暗器,坠下了城头。

那“天狼将军”的尸体就在甲贺半兵卫的脚旁,附近已经没了敌兵,他咬牙切齿地拔出了腰间的一把肋差,准备把尸体翻过来,然后割下首级。

可就在这一瞬间,地上的那具“尸体”突然一跃而起,凛冽的刀光一闪,甲贺半兵卫这一下惊得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身形暴退五步,仍然只觉得肚子上一寒,低头一看,被划出一道深一寸,长一尺的口子,血液开始从伤口向外渗出,若不是他的反应超人,这一下早就给开膛破肚了。

甲贺半兵卫的嘴张得合不拢了,他看着在五步外提着斩龙刀,眼中带着一丝戏谑表情的那个黄衣死神,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举剑指向了李沧行:“你,你怎么,怎么没死?”

李沧行哈哈一笑,用东洋话回道:“你一早调铁炮手上来的时候,我就看得一清二楚了,若不是我在这里装死,你这狡猾的贼首又怎么会亲自上城呢。”

甲贺半兵卫摇着头,尽是不信:“不对,我,我明明看到你吐血而亡了。”

李沧行笑着咬了咬舌头,喷出一口血:“你是说这个吗?只要咬破舌尖,再以内力催动,把这点血化开,看着就像是血雾了呀,也难怪,你们东洋忍者,哪会这种以气御血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