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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纵麟不能,褚容璋更加不能。

白青崖打定了主意,便想挣扎着起身回信给沈三钱。谁承想方掀开被子,丹田处乍然升起一阵诡异的寒气直冲肺腑,激得他手脚一阵发软,又栽了回去。才受重创的头磕在镶玉鎏金铜枕上,登时眼冒金星,几乎昏死过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这口气才缓过来些。白青崖只觉太阳穴突突乱跳,刚刚那股来得突然的寒气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还残留着冷意的僵硬的手脚提醒他,方才发作的那一阵不是他的幻觉。

白青崖最是惜命怕死,叫这一出惊得魂飞魄散,当下喊了外头值守的小丫头进来添了两个薰笼,又将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一下不敢乱动了。

融融的暖意很快泛上来,不多时,白青崖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白青崖睡得手脚发软,迷迷糊糊间觉察出仿佛有人在摆弄自己的手臂,便勉力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去看。

竟是一身洒金蟒袍的沈三钱。

见他睁眼,沈三钱掀起被角小心地将他的手臂放回去,温声道:“小公子睡醒了?”

“唔……”白青崖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问,“你怎么来了?”

“小公子受委屈,我怎能不挂心?琼花宴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震怒,命我彻查。我分身乏术,能来瞧你一眼,还是我偷溜出来的呢。”沈三钱朝他眨了眨眼。

“陛下?”白青崖十分诧异,“怎么会惊动陛下?”端砚推他下水确实可恨,但此事说穿了不过是家里兄弟不合,打闹间失了分寸,到底没有闹出人命来,怎会劳动东厂出马?

沈三钱故作轻松的神色下是掩不住的疲惫,他轻叹道:“不是你的事……长公主的琼花宴上有人投毒,那些个王孙公子、大家闺秀在放灯时倒了一片,至今还昏迷不醒。其中甚至有……宁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