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学鸡,凑在一块,纯属是差生给差生讲题,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二人对着电话商商量量好久。
终于,白菜停了滔滔不绝,清了清喉咙。
“所以,综上所述,以后发生这种情况,不要先着急着撤回,一定要大大方方的问一句。”
——如果你是就那个他,会让我狠狠地,嘴一个吗?
“记住了!”
柠檬点头。
叶湛坐在乌木书桌前,冷淡的凤目无秩的凝滞。
手机随意被扔在一旁,修长的指扶着额头。
桌上墨迹凌乱。
他烦躁的蹙了眉,重新铺开一张宣纸。
悬腕提笔。
袖子折开,冷白的腕子青筋横错,捏着狼毫的指骨泛白,失了往日从容的力道。
半晌,落下了一笔。
起笔凌乱,运笔摇晃,墨锋勾的潦草。
他落下眼,搁了笔,从旁提过手机,按开。
看了眼,暗灭,如是反复后,倦怠的按了按眉心。
“砚舟。”
门开,拐杖声掐断满室浮荡的月光,进来的是一名身穿唐装的老头,头发花白,精神矍铄。
叶湛没回头,唤了声爷爷,撇开手机,再次提笔。
“砚舟,今日怎的有空回家?”老者点着拐杖,溜溜达达凑过书桌,摸着胡子随意往墨迹出瞥了眼。
惊讶的嘿声,“哟呵,砚舟,你的心乱了。”
他像是见了什么万年难遇的事儿,拢过桌上几张写废了的纸。
又从兜里掏出副眼镜,搁在鼻尖抬了抬,咂嘴品鉴:“啧,这笔字儿写的,连小时候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