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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85 字 11个月前

钟弥睁开眼,环顾四周后,缓缓说着:“椅子很软很舒服,环境也很好很安静,但我感觉,人躺在这里,是睡不着的。”

他走过来,单膝蹲在钟弥身侧,像是不想再俯视看她,于是换做这种亲近的、平视的姿态:“怎么得出的?”

“就是感觉。”

钟弥想了想说,“这里很像一个无菌环境,但无菌环境会限制人,就像有些展览,不许携带食物饮料,不许说话交谈,禁止气味,禁止声音,禁止一切,这种安静是不会让人放松的,人只是屏住一口气,在这种安静里忍。”

她的话,未经思考,也没有特意概括,想到什么就去说什么,说完才发现自己讲得过分严肃。

钟弥两臂搭扶手,俯下身,凑近沈弗峥在冷光源下平静俊朗的面孔,轻轻吻他嘴角,稍触即离,小声如情人低语。

“没有你说的那种动物性的快乐。”

什么是动物性的快乐?

冷了就去靠近火,渴了就喝水,累了就躺下睡觉,这些都属于人之本能,但有时候越是作为人越是不能顺应这些本能。

要克制,要带着镣铐舞蹈,带着面具社交。

不做我,才算聪明人入门。

沈弗峥起身拉她起来:“很晚了,去睡觉。”

次日早上,钟弥不肯起来,也缠身边的人,拿被子裹,拿腿勾。

一夜恢复,沈先生的精神状态很好,想着多一次少一次也没区别,干脆不委屈自己,再多一次。

钟弥更累,抱着他酣睡,不让他下床。

沈弗峥跟她商量:“拿一下/体温计,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