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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79 字 11个月前

能者多劳,于是这活儿就落到沈弗峥头上。

钟弥坐在外公床边,看他修长的手指一边拿着通红苹果,一边别着锋利刀刃,一圈圈削出一条薄薄果皮。

灯影照美人,贤惠的美人更是加分。

外公瞧着自己的外孙女,心情如水底轻轻浮动的细沙,面庞又微微带笑,没有一刻比此刻更清楚,他的弥弥是真长大了。

沈弗峥将苹果切下,分两半递给外公和钟弥,对外公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算好,但最好在京市多待一阵子再修养修养。

“之后住的地方我已经帮您和阿姨都安排好了,刚刚听弥弥那位淑敏姨说现在住的酒店不能做饭,不大方便,我那里有厨房,也有人照料,您跟阿姨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好了。”

外公点了点头说:“劳烦你上心了。”

沈弗峥看了眼身边的弥弥,对外公愈加恭敬:“应该的,爱屋及乌,您对我是,我对您也是。”

话不殷勤,倒是十足真心。

外公再点头,神情里多了些放心的意思。

章载年这趟来京住院,不仅叫沈家一众人看清楚了在这件事上沈秉林的态度,也看清楚了沈弗峥要跟钟弥在一起的决心。

老先生出院养好身体后,去了舞团看外孙女的剧目表演,沈家人通通出席作陪。

沈秉林和章载年坐一排,各自身边是沈弗峥和章女士,其余人坐在后面一排。

那也是钟弥第一次担任主舞位置,国风水墨的意境,从天拖垂的软绸上是笔走龙蛇的书法,一重一重,光影照出黑白。

到高潮尾声,她破开重重桎梏,如蝶破茧。

腾空一跃,双臂似挽风,一身飘逸素裙,在四面八方涌起的大风里舒展旋转,仿佛化作一张风中的韧纸,单薄不屈地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