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接你回家。”

池屿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轰”地一声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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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屿不知道江准什么时候来的,又在这里等了多久。

甚至不知道江准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的。

只剩下满身的疲惫,沉默地坐在副驾上,将自己完全放空。

“想抽烟吗。”

池屿侧头看向窗外,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停顿片刻,池屿又将视线转了过来,轻声道:“我想喝酒。”

“好。”

要求被准许,池屿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再多说。

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池屿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对江准对他毫无犹疑的纵容都没有察觉到。

以前,他最喜欢从这些蛛丝马迹中,自作多情般的找寻江准可能是喜欢他的证据,来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江准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

而现如今,却仿佛被一叶障目一般。

他不再寻求答案,不再去寻求一个结果,而是得过且过一样,能高兴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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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了被雨浸湿了的外套,池屿蜷着腿窝在沙发上,脚边已经扔了三个空了的酒瓶,而此时手里的第四瓶酒也即将见底。

他还在反复思考那位警察大哥临走前给他留下的话。

“饿了就吃饭,渴了就喝水,病了就吃药。”

“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了不是吗。”

“不是任何人的错。”

池屿手边的酒瓶又空了,随手扔在脚边,又从桌子上拿了一瓶新的,打开,闷头灌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