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的额角落下一个吻。

他被人圈在怀里,被人帮扶之后,还多得到了一个充满了安慰意义的吻。

江准的吻很轻,落在潮湿的发丝之间,停留片刻,最终只留下了一片带着呼吸的温热。

池屿醉了,醉的彻底。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收拾干净,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人抱到了床上,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摘下江准手指上的戒指,奋力地扔了出去之后,江准在他耳畔说的那句话。

等再度醒来,房间内充斥着粥的香味,他看着自己眼前那熟悉的天花板,出神片刻。

我怎么……睡在自己家的床上?

断断续续的记忆涌了上来,像蒙太奇的画面,尽数灌进自己仍不清醒的大脑中。

我昨天……都干了点什么?!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角,朝着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

嗯,睡衣睡裤,穿的整整齐齐。

嘶……?

再度掀开衣服,也不知道该检查什么,胡乱地在身上找着。

嗯,好像什么也没有,哪里都不疼。

就是腰上这一块儿泛着青黄色的紫是怎么回事?

池屿对着自己腰窝戳了戳。

不疼。

哦,想起来了,好像是几天前在门把手上撞得。

更不应该了啊……

他又不是没有和江准做过……上一次自己起床的时候……可绝对没有像这样……这么……

池屿绞尽脑汁,憋了半天,终于给自己想出来了一个形容词——

完好无损……?

啊呸!什么玩意儿!

他随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将本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