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剧本太熟悉了。

池屿想。

没有人会比他更熟。

但是他做不到。

他看清了自己心底那些不可明说的阴暗之地。

他知道江准是对他好的,知道江准心底里背负着责任感的挣扎和拉扯,他甚至知道,他可以踩着江准的底线肆无忌惮的索取,只要他撒撒娇卖卖惨,江准就会尽他最大的可能,满足自己所有的要求。

因为江准对自己有愧。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因为他知道,所以在他理智占了上风的时刻才会迫不及待的把人推开,才会下定决心躲出江准的视线,然后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江准没那么好,江准对自己一点都不好,不要再喜欢他了。

骗了两年,仿佛真的把自己骗到了。

如果江准没有再次出现的话。

理智不可能是一直占上风的。

池屿苦涩的想。

他一边想从江准的身边离开,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再多见两眼,掩耳盗铃般看着江准靠近、看着江准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装作不情不愿地样子、半推半就的重新签回了战队。

他也是想过放江准一条‘生路’的。

他是想看到江准再不占惹尘埃、始终如高岭之花一般站在神坛之上,受万人敬仰、成为人间理想。

而不是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阴暗妄想。

但是他做不到。

仿佛冥冥注定一般,他固执的认为是血液里流淌着的基因就决定了他在面对江准时,那种无法自控、疯狂升起的偏执。

早已把江准的那句‘食不言’抛在脑后,趁着粥还没凉,烫的无法入口,池屿丢下手里的勺子,对着江准眨了眨眼。

江准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