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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多久,轻轻的叩门声传来。

他没应,随即便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

这世上除了她,没人敢不经允许进出他的书房。

只是有些疲惫了,唯有她在这里,他才可以完全卸下防备,脚步声渐近,他也没有睁眼。

直到听见轻微吸鼻的声音,那只温热小手伸过来,想要拿走他手中的珠串,谢昶才伸手握住了她。

睁开眼时,才发现左手握拳太紧,导致手臂伤口崩裂,鲜血顺着手臂滑入指缝,连他手里的夔龙珠串也染了血污。

谢昶猛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拿开左臂,将人扶起身,“阿朝,是哥哥疏忽了,你疼不疼?”

阿朝午后小憩一会,就被心口深深的沉郁感压得噩梦连连,看到了许多流血的场面,醒来之后,左臂一阵阵隐痛,甚至比昨日哥哥受伤之后还要剧烈。

“哥哥,你怎么了?”

谢昶没有回答,从置物架上取来金疮药,让江叔进来包扎,包扎完之后,屋内仅剩两人,谢昶才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替她轻轻揉按左臂。

阿朝眼眶泛红,一直盯着他看,“可是遇到棘手之事?”

谢昶摇头:“无妨,只是想到一些从前的事情。”

其实从一进门,阿朝就嗅到了从未有过的血腥味,远远比他手臂的刀伤更加浓烈。

直到走近,才发现这些血腥味都是哥哥身上传来的,她没有感受到其他部位的疼痛,那就不是哥哥受伤,应该是他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