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页

……

一行人在赣南逗留半月,回程乘的是马车,大灾之后必有大盗,谢昶往湖州府处理匪患,阿朝则被护送回到南浔的老宅。

出门时是盛夏,回来时已是清秋。

崖香在家中等了几个月,终于等到自家夫人回来,可一看到数月前还明媚娇娆的夫人整个人消减下来,面容还透着几分憔悴,心头不由得一紧。

阿朝不愿说,崖香也不好多问,只好偷偷去问凌砚。

凌砚实则猜到几分,但不确定,总之是与连心蛊有关,其余的暗卫并不知其中缘由,谁也不敢多问。

凌砚只能解释道:“夫人与大人在赣南闹得不愉快,这三个月以来,夫人都没有开口与大人说过一句话。”

崖香诧异极了,没人比她知道夫人有多喜欢大人、依赖大人,她从未见过夫人如此置气的模样。

“到底因何事争吵?”

凌砚不好说,“倒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大人与夫人太过顾念彼此,因此出了些龃龉,你素日跟在夫人身边,多劝慰几句吧,夫妻之间哪有隔日的仇。”

崖香叹了口气:“我明白的。”

赣南一行耽搁下来,天也一天天冷下来,阿朝为栖流所送去两批棉被,又给镇上的老人备好冬衣,谢昶还没有从湖州回来。

晚膳时,凌砚抬眼瞥了眼神色冷淡的夫人,俯身在一旁禀告道:“属下派人去问过了,大人因着湖州盗匪作乱一事耽搁了时日,听说大人还受了伤,不过眼下已经解决,想来这三两日就能回来。此时出发,咱们还能在河面封冻之前赶回盛京。”

阿朝面色无澜,直至听到那句“大人还受了些轻伤”,才不动声色地将手中汤匙捏紧几分,只是平静的眼波里依旧没有半分光彩,“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出发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