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管怎么说,当下所有人都没事就好。

如果不是这次的新干线上正好有爆破科的同事在,临时救了场,没准要酿成多大的祸。尤其在刚刚的简单拷问中,他们得知,这三个人突然来炸新干线的原因是背后有个“大人”要求这么做,这是一个关于胆量的测试。这么一来,事情就更重大了。

得好好调查这个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

松田阵平刚才去排除炸弹,忙了好一会儿,不免出了一身汗。他抬起手擦了一下额头,动作间不小心把挂在衣领上的墨镜带下来了。

他蹲下去想捡,但水岛川宴的动作更快,他弯下腰,指尖几乎就落在墨镜边上,然后试探着移动,勾着墨镜镜架。

两人手指碰了一下。

“松田警官,你戴眼镜?”

“不,”松田阵平触电似地收回了手,“只是一副墨镜。”

两人都弯着腰,但松田要更高一些,水岛川宴的发丝险些被风撩到他脸上,发顶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有隐约的薄荷洗发水香气。水岛川宴的动作从始至终带着股盲人特有的不确定和小心翼翼,他捧着墨镜,抬手往前伸,像只献宝的小动物。

松田接过去了。

“原来松田警官会戴墨镜啊。”水岛川宴曲起手指挠了挠自己的侧脸,觉得那儿有些痒,“有些好奇松田警官的模样了。”

他声音停了一下,感受到有指腹的温度蹭过侧脸。

松田阵平:“你脸上沾了灰,我帮你擦掉了。”

“谢谢。”水岛川宴弯起眼睛笑了笑,颇为自嘲,“我也想买一副墨镜来着,反正,这双眼睛什么看不见。或许警官你可以帮我选一副?”

“这倒是没问题。”松田阵平瞅了眼水岛川宴的脸,觉得这模样,戴什么都好看。他擦了擦指尖的灰,忽得说,“别松田警官、警官地叫了,以后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好,松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