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川宴觉得他不该继续闲聊下去了。松田阵平的工作应该很忙,他一直打搅也不好。

但他忽然觉得后背毛毛的。

第六感蹭得一下上来了。

不止是毛毛的,他觉得后颈被什么尖锐东西盯住了,如果眼神能杀人,他肯定已经被爆头了。

嘶……这种感觉……当下他唯一水深火热的仇人……

琴酒在附近。

水岛川宴把所有可能性过了一遍:今天他出门特别懒散,头发是披着的,衣服随意摸了件外套,不知道颜色,但肯定和上次穿的睡衣风格差别巨大。而且他觉得琴酒应该只是远远瞧见了他的背影,不一定看见他正脸。

“松田君……”

水岛川宴垂下眼,低着声音唤了一声。

“嗯?”

松田阵平猝不及防地就被人抱住了,他下意识想把人扒拉开,手放在水岛川宴的后背,却感受到这人正在细微地颤抖,呼吸也有些急促。

……什么嘛。

看起来那么淡定,结果还是很害怕吗?

他向来少年意气,一心只有工作和案子。这种细腻的安慰人的事他很少接触,但并不意味着他无法共情。于是将就着这个动作停了二三十秒,手掌覆在水岛川宴的后背,轻轻地给人顺气。

“没事了,我肯定会把犯人捉拿归案的。”松田阵平问,“你有亲人,或者朋友吗?我让他们过来接你。”

水岛川宴感受到背后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消失了,松开怀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