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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笑着又亲了亲易珩,“所以呢,你是想要继续在这儿抱着我,还是想要等回家之后抱着我?”

易珩喃喃开口:“好艰难的抉择。”深吸一口气,轻轻把身前人推开,“嗯,我选‘回家’!马上就要发现你和我同事……了,让我做做心理准备。”

应听颂险些被他呛到。

原本以为经历了刚才的一顿饭,易珩已经忘记他那剧本了。可现在看,他非但没忘,还给里面又加了一点儿料?

应听颂心情复杂,有所预感。

自己应该会度过一个相当难忘的夜晚。

……

……

纠正一下。

自己会度过一个相当难忘的夜晚,还有那之后的、更加难忘的白天。

明明只有一个男朋友,易珩却硬生生给了他必须得同时应付两个人的感觉。

不仅如此,还有意问他:“你难道不喜欢?”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坐在应听颂怀里,身上是“应听颂男朋友的衬衣”——也就是他自己的衣服。

多正常一个场面,偏偏被易珩几句话勾出禁忌感。

应听颂只能意识到,或许在国外那些年,易珩学会的不光是用各种语言叫他“甜心”、对他表白,还有更多更加大胆、也更加有趣的东西。

……

……

能陪易珩闹上大半天,也是因为这天是周六。

易珩昨天说要去应家拜访,也是因为每个礼拜六都是应家三口人的固定团聚时间。

某种程度上,两个青年的事业发展都算受到家里人的影响。有时常在孩子们面前办小型家庭演奏会的易先生、黄女士在,易珩易璋兄弟俩早早便自发地学起乐器,找到自己日后人生的方向。应听颂呢,则是在从商的父母耳濡目染下,很早就懂得了财务报表上各种内容的含义。后面选择相关专业、进入家中产业做事,都是顺理成章。

在孩子们的感情上,两边父母也都没有过多插手。诚然,和易先生、黄女士的全然开明不同,在发觉应听颂找了易珩做自家“儿媳”之后,应家夫妇的心情要复杂很多。